春风面(12)
被咬住喉结时燕旻低低发出呻/吟,任慕容爱抚他掩藏于温热的水下的所有,亦将手伸入水中回报慕容。他们握住彼此同样的一份不能自持,借着泉水的润滑不甚熟练地慰藉着对方煎熬数年的寂寞,急促紊乱的喘息与低吟jiāo错,最后共同释放于所在的一片清泉。一次又一次,直到力竭时刻,紧紧相拥。
慕容喘着气,轻轻问燕旻:“舒服么?”
燕旻垂目颔首,嗓音发软:“困了。”
慕容被他一嗓子激得耳根子有些苏,一用力将他从温泉里托了上去,自己也上来,把手中那根苍色发带递给他。
“正式的了啊。”燕旻攥紧,一哂,“定情信物。”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拿根旧发带作定情信物。慕容替燕旻褪尽湿衣、取帕擦身,还是忍不住唇角一弯。
“心肝儿,你笑起来真好看。”燕旻凑到他唇边亲了一口,看见他面颊微红,“往后多笑一笑,好不好?”
慕容那间客房就此失宠。燕旻将发带晾在案上,除履上chuáng,抬眼见慕容正剪那花灯里头的烛芯,不禁叹道:“剪烛西窗――我燕旻竟能消得如此静好啊。”
慕容搁下剪子,摆好那盏黑历史的载体,偏首反问:“怎生消不得?”
燕旻:“说来惭愧,我觉得我只会读书,还派不上用场。”
若非只会读书,但恐他的某两位弟弟更要容不下他了。慕容过去握住燕旻的手,沉声道:“肇秋,我敢再近你身畔,便是不道万全,也已做好了良多预备。”
他俯身吻了燕旻额头,垂下眼帘:“自此年年今夜,如何消不得。”
燕旻沉默半晌,蓦地听懂了。
“阿容,”他忽然唤道,“岁前我亦曾向丞相府指名要你。而今想来,可巧。”
慕容愣了。
燕旻靠在枕上闷笑一声,伸手将慕容搂入怀中,拉过衾。
五月中,京中哗变。
六月上旬,皇三子辰王下狱。九日,反,为皇四子暄擒拿。帝大怒,一病不起。中旬,辰王就斩。
夏末,太子一行自白鹿山庄返京
七月,龙体不慡,命东宫承办中元祭祀之事。中元当日,礼有不周。太子旻罪己大不敬。废储,封洛阳王。修书若gān,致数亲。
洗马容随之解官;又修书一封,传与胞姐。
慕容同燕旻离京前,京中相熟之人接连造访。
头日燕暄至,对燕旻道:“多谢兄长。”
燕旻淡哂:“我亦多谢暄弟。”
燕暄转向慕容,沉痛道:“容姐,昔日我夸口要你有朝一日喊我‘姐夫’,没想到若gān年后,竟是我要喊你……嫂子。”
慕容一口茶喷在地上。
次日三公主至,问了燕旻寒暖,临去,诚恳地同慕容道:“我兄体弱,劳烦大嫂照料了。”
慕容:“……”
第三日崔温至,先得瑟了一番升迁之事,然后转向慕容:“美……”
“别喊我‘嫂子’!”
崔温:“……哎,嫂子!”
慕容:“……”
他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燕旻乐得前仰后合,结果乐极生悲,腰一痛:“嘶――”
慕容忙过去给他揉腰:“……叫你笑。”
“怎么,”燕旻倚在慕容身上,挑眉,“还怨我了?”
慕容:“……怨我。”
崔温:“……”
此情此景怎么同他想象得不大一样……
第四日慕chūn深至,对燕旻道:“舍弟虽脾气有几分别扭,但赤心一片,殿下千万好生待他。”
顿了顿,她又隐晦地补充道:“云忍人如其名,痛或不言,是以,烦请殿下,凡事……温柔些。”
慕容:“……”
什么玩意儿!
燕旻忍住笑,拱手应道:“姊且放心。”
八月初,慕容同燕旻离京往济南。帝病重,立四子燕暄为储,摄政。
八月中,洛阳太守召慕容为长史。
十月,帝崩。新帝登基,进燕旻为洛王,领重兵。
次年,改元延清。
延清十一年,洛阳太守致仕,荐慕容。拜为太守。
作者有话要说:吻额杀的回报(1/1)
互lu(1/1)
隐形车(1/1)
结局啦!车和日常在番外~
☆、第一枝
翌日燕旻复去寻某册书时,发现它从温泉中捞上来后已辨不清字了。侍人问需不需重购,燕旻笑说不必。
活的都搞到手了还要什么小yín/书!
与此同时,慕容找到山庄执事:“某欲拜托一事――恐寻常小厮嘴大,故必烦公。”
执事正色:“洗马但说,保证无第三人知晓。”
慕容轻咳:“……求购一物……”
执事倾耳过去,听毕,懵了半天,忽然想明白了,登时大惊失色:“你……你们……你居然……你们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