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
吕心彩把她去宫里的路上遭遇宋夫人抢夺鞭子的事、以及后来他们去林家夜芸与宋夫人打斗的事都说给了他听。
听完,祁滟熠又惊又急,“你们为何不派人去宫里说一声?那夜姨呢?她现在可好?”
吕心彩哽咽道,“王爷说夜姨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荣皇陪她在房里休息。”
祁滟熠又咬牙问道,“宋夫人呢?她还活着吗?”
吕心彩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她也受了重伤,我姑姑把她带后院去了。”
祁滟熠又朝慕凌苍和夜颜看去,从他们神色中得到证实后,没好气的道,“这些人真是该死!”
真是一天都不让他们消停!
还有几日就大婚,他现在都安心不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别有居心之人会跑出来惹是生非。
季若婕提议道,“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大家都没有意见,一同往后院关押宋夫人的地方去。
祁滟熠牵着吕心彩走在最后。
不放心的问她,“圣旨接到了吗?”
吕心彩点了点,“接到了。”
祁滟熠捏了捏她的手心,“我向父皇说了,想将东宫换到别处,父皇也同意了。今日我把宫殿选好了,明日你随我去看看,看看哪里需要改动就提早说。”
吕心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只要不住在你原来的地方,就算住茅房旁边我都无所谓。”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很介意!
就算他跟箫媛儿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瓜葛了,可她也担心他在原来的地方看到曾经熟悉的场景会睹物思情……
跟他成亲,再苦再累的日子她都不怕,就怕他心里还装着别人。
祁滟熠将她拥到怀中,哭笑不得的道,“堂堂的太子妃住茅房旁边,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笑话吗?”
见他取笑,吕心彩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不许笑,我是认真的!”
祁滟熠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好好……我不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唇角不停的抽搐。
洞房花烛夜在茅房旁边……
这不是要笑死别人,是要笑死他。
眼角扫了一眼四周,见前面的两对夫妻走远了,他低下头快速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他们婚期已经是最赶的了,可就这么几日他都倍觉煎熬……
吕心彩捂着嘴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发现他们后才瞪着他,“做何呀?不怕被人看到?”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白皙的肌肤就跟抹了胭脂一样,祁滟熠呼吸微紧,对着她耳朵低声道,“我都等不及了,真想今晚就洞房。”
谁知吕心彩眨着眼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早就洞房过了吗?”
在她看来,他们早就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过了,大婚也只是拜拜天地、给她一个名分而已。
祁滟熠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早知道她无知成这样,他就该一早要了她,也不会让他现在尴尬……
现在要他如何向她解释清楚此‘洞房’非彼‘洞房’?
就在他还想再说什么,吕心彩突然将他推开,然后拉着他的手急步去追赶夜颜他们。
“有人来了,别在外面使坏!”
祁滟熠瞪着她后脑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心真不是一般的累……
…
吕素正走出囚人的小屋,就见夜颜他们往这边来,而且几对都到齐了。
“凌苍,你岳母情况如何?”她先朝慕凌苍问道。
“她元气大伤,需要好生调养,好在无性命之忧。”慕凌苍认真回道。
“唉!”吕素叹了口气,心疼道,“没想到她如此拼命。”
“我娘就是这样,较真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我爹气得都快吃人了。”夜颜也忍不住感叹。
现在回想起在林家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后怕,也能体会蓝铮抓狂的心情。
听她说完,其他人神色都较为凝重,毕竟这是差点出人命的事。唯独慕凌苍冷飕飕的睨了一眼她,“好意思说,你不也一样?”
夜颜脱口反问,“跟我有何关系?”
慕凌苍撇了一下唇角,然后往囚人的小屋里去了。
夜颜愣在原地,还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身旁的人全都开始偷笑。
蓝文鹤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妹,小妹夫这是拐着弯在骂你不听话呢。我看他呀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嫌弃你,回头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千万别心软,如果打不赢的话二哥帮你……”
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季若婕就把他从夜颜身边拉开,“你说什么呢?见不得他们好是不是?哪有这样跟小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