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我们走吧。”
等她走出石屋没多远,突然听到石屋内男人暴怒的声音,“来人,把吃的给本王端来!”
她红唇一勾,不屑的冷笑。
想拿死来讹他们,也太小看他们了!
路过东院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下,好奇的朝小婵问道,“咦,今天怎么没见心彩呢?她和祁太子是不是出去了?”
小婵摇头道,“回王妃,没听说他们出去,他们应该还在院里。”
夜颜眸子一转,突然对她神秘笑道,“那我们去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有了偷听人家墙角的爱好。
特别是这两个人的墙角……
…
房间里,吕心彩坐在桌边,一边缝补着某人的长袍一边小声抱怨,“真不知道你如何弄的,居然能让袍子烂成这样,真怀疑你是故意扯烂的。”
床边,男人修长的手指抓着裤腿针线缝合的地方,听到她的声音,手指突然僵住。
但随着他眸光闪烁,他还是悄无声息的将原本被针线缝合好的地方扯开了一道大口子。
见女人正朝他看过来,他面带无辜的指了指裤腿,“这里也是坏的。”
吕心彩惊讶的瞪大眼,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跑向他,蹲在他脚边拉扯他的裤腿,有些恼火道,“你到底怎么弄的啊?怎么浑身衣物都是破的?刚刚你脱外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祁滟熠无辜的回道,“方才没发现。”
吕心彩无语的送了他一对白眼,赶紧命令他,“还穿着做何?还不快脱下来让我一块缝补好!”
祁滟熠故作别扭的把她的手推开,“我没多的衣物可换,难道要我光着身子吗?”
吕心彩皱起眉头,赶紧跑到衣箱那里,他的包袱里除了一些物件外,还有一身衣物。
她把衣物抖开,发现每一件都裂了个大口子,顿时更恼了,“怎么回事,怎么每件都坏了呀?”
祁滟熠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好似也挺郁闷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把手里这身衣物也抱到了桌上,一边找刚才缝补了一半的那件,一边骂骂咧咧起来,“没见过你这样邋遢的,衣物全坏了也不知道说一声,穿这些烂衣裳出去,你也不怕丢人的?”
骂骂咧咧完,她又一脸认真的道,“回头去选两匹料子,我给你多做几身。”
祁滟熠看着她后脑勺,嘴角越扬越高。
起身走到她身侧,他半蹲下身子,板过她脸蛋对着她撅高的唇瓣亲了亲。
吕心彩瞬间红了脸,“走开啦,别打扰我做事。”
祁滟熠笑得潋滟迷人,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的彩儿真贤惠。”
他什么时候夸过她,吕心彩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夸赞,她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连看他的眼神都羞羞答答的。
“真的吗?可是我爹娘总说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其实我也就会做点手上的活计,当初跟在师父身边,观里那么多人的衣物都是我做的,久而久之就熟练了。”
“我觉得我的彩儿比任何人都好。”
自从那一吻之后,祁滟熠才发现,原来开口夸赞她其实很容易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很懂知足,她看似娇气,可实则一点都不娇。也许是她那个师父从小贬低她习惯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
其实只要简简单单的夸她一句,她什么脾气都没有。
吕心彩脸蛋越来越红,然后拿手肘推开他,“你一边去啦,别挡着我做事,一会儿出去没裤子穿,你可别怪我。”
祁滟熠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气馁。
本来他还想做点别的事……
结果门外来了‘不速之客’!
…
从东院离开,夜颜一路笑着。还以为那两人躲在房里做什么,原来是补衣服。
某人衣物全烂了……
这算不算年内最好笑的事?
她也是服气死这些个男人了,追女人的招式一个比一个奇葩。
想当初蓝文濠追祁雪,那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祁雪挤一屋,还美其名曰‘照顾’,实则不知道吃了祁雪多少豆腐。只不过祁雪那时行动不便,不论哪一方面都不是蓝文濠的对手,只能任由蓝文濠一步步将她吃干抹净。
而蓝文鹤呢,追季若婕,那是‘十八般武艺’全上阵了,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得那么精湛,让他们这些在他身边的人每天都处在一种看大戏的感觉中,天天都在等他‘好戏上场’。
这祁滟熠比蓝家两兄弟要腼腆得多,但心眼可不比那两兄弟少。他是真正的斯文在外面、腹黑在内心。暗中占吕心彩的便宜就算了,还用这种让人家补烂衣服的手段把人家留在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