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门刚落,只见蓝文鹤黑着脸就冲了过来。
粗鲁的从她手里抢过烤鱼,再把她往旁边挤开,搂着季若婕的同时还不忘给她一记刀光眼,“你自己不会烤啊?你二嫂给我的东西你也敢抢,小心我削了你!”
夜颜哼着气起身,“不就一条鱼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凌苍也可以帮我烤的!”
她坐到慕凌苍身旁,夫妻俩相视一笑,默契的去拿别的肉。
隔着火光,夜颜还朝季若婕挑了挑眉,季若婕也只能偷笑。
再看身旁没点形象的男人,她忍不住抬手抢下他嘴边的鱼肉,“你急什么呀,小妹又不会真的跟你抢。你看你,弄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说着话,她把手绢从怀里摸出来,给他擦了擦嘴角,“洋儿他们都不像你这个样子,亏你还是当爹的,一点都不知道给他们做好榜样。”
蓝文鹤不屑的哼道,“男人不就该爷们点吗?吃点东西还讲这么多名堂,那跟娘们儿有何区别?”
嘴里是说着不屑的话,但他却把季若婕搂得更紧,脑门抵着她脑门,眼里不知道装着多少满意的笑呢。
瞧他那坏笑的样子,季若婕忍不住想推开他,但他却越搂越紧,还快速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继续拿起烤鱼吃了起来。
“这鱼肉是香,不过还是没我女人香。”
“……”季若婕红了脸,面上不好意思骂他不正经,只能在他后腰上偷偷拧他。
看着他们夫妻俩那亲热劲儿,夜颜都感到好笑。还有这样做夫妻的,都成亲多少年了,现在才像恋爱中的模样。
就在她准备跟慕凌苍说点悄悄话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夜晚的郊外比白天都安静,这声音就像惊雷劈下,把他们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随着喊叫声,一袭白影从天而降,落在慕凌苍身后,并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跟着落在夜颜身后,刚落地就指着白袍男人怒道,“跑什么跑?你今天不把暗器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暗器?
坐在地上的两对夫妻都望着他们。
夜颜忍不住把女子拉住,“心彩,发生何事了?怎么你们也出来了?”
吕心彩立马换上了一脸哭相,“颜颜,我是特意来山上找你们玩的。夜姨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就让他陪我,结果呢这家伙在半路就想偷袭我,还用暗器想伤我!”
听她指控完,夜颜和慕凌苍都扭头把祁滟熠望着。
就连蓝文鹤都带着季若婕从火堆对面绕了过来。
被众人盯着,祁滟熠一张脸涨得通红,在火光照耀下就像要滴血似的。
“我没有!”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吕心彩不服气的跺脚,指着他某处,“你还敢说没有?你敢不敢当面拿出来?告诉你,别以为你藏着就能抵赖,我是亲手抓过的,我知道那东西长何模样,你就是藏着也没用!”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季若婕当即移开目光。
蓝文鹤手握拳在唇边猛咳,“咳咳咳……”
夜颜看得眼角直抽。
慕凌苍缓缓的扭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夜颜身后的女人。
如果地上有洞,祁滟熠绝对能一头钻进去。
他活了二十几岁,就算称不上见多识广,但也阅人不少,可从来没遇见一个像这样又蠢又不知羞耻的……
别说跟她没关系,就是天天看一眼他都有想死的心!
偏偏吕心彩还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说话啊!怎么,害我不成还想装傻充愣?还是说你心虚了不敢把东西拿出来?”
夜颜使了几分巧劲儿把她拽下坐着,“那个……心彩,这有可能是误会,你跟祁公子无冤无仇的,他怎么会加害你呢?他要害了你,我娘不得掐死他啊?”
吕心彩摇着头,大眼还恨恨的瞪着祁滟熠那一处,“我没有误会他,他把我按在地上,我摸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不是匕首,绝对是暗器!说他跟我无冤无仇,但我知道这家伙早看不惯我了,巴不得找机会弄死我。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要吃人的?我没说错吧,他就是想害我!”
夜颜一脸的黑线都快跪了。
这丫头白有一身轻功,可脑子却……
应该叫蠢萌吧?
想到什么,她干脆转移了话题,拉着她悄悄在她耳边问道,“心彩,你今年都十八了吧?你家里没教你男女那种事?”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家里应该有专人教导人事的,她觉得她再单纯也应该懂的,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呢?
吕心彩眨着眼把她看着,“男女那种事?哪种事?我三岁就跟在师父身边,也就去年才回到家中,师父从小教我习武,没有提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