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人!
没节操、没下限、没原则……
季若婕从一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冷冰冰的盯着他,听他质问,除了冷色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蓝文鹤见他如此神色,更加怒不可遏,“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做过,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婕儿一个!”
他就像炸毛的狮子一样,白皙的脸因为怒火涨得通红,又是跺脚又是拍桌子。
夜颜真怕他暴戾起来把人家客栈给拆了,赶紧道,“没说那人是你。”对他翻了个白眼,她拉着季若婕的手,认真道,“二嫂,那一男一女是很可疑的。虽然那男子与二哥的身形和打扮极其相似,但是我相信那绝对不是二哥。我不是偏袒二哥要帮着他说话,而是那对男女的举止太不合常理了。别说二哥已经收心敛性,就算二哥再风流,也不可能带个女人到我们跟前招摇吧?”
季若婕瞪了一眼蓝文鹤,冷冷的哼道,“怎么不可能?在他身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发生!你自己问问她,以前是如何拿那些女人羞辱我的?说我这样也比不了别人、那样也比不了别人!”
夜颜顿时满头黑线,要是眼神能当武器,她真想把蓝文鹤给瞪死。
见他心虚的扭开头,她忍不住恼道,“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二嫂哄哄!”
这作孽的东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季若婕突然掉起眼泪来,赌气的转过身面朝门外,“谁稀罕他哄?他哄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看得出来这一次蓝文鹤也是真的着急了,赶紧过去,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紧紧抱住,苦苦哀求道,“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吗?如果我再对不起你,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若婕恨道,“你死都不怕的人,天打雷劈对你有用吗?你要真有诚意发誓,那你就发如果你再对不起我,我就带着孩子们改嫁!”
蓝文鹤瞪大眼,脱口大怒,“你做梦!”
这种誓言对一个男人来说,只要他不爱这个女人,别说发这样的誓,就算当成口头禅都无所谓。
但对一个爱女人的男人而言,这种誓言绝对比要他命还难以接受。
想想那样一副场景,自己的妻子管别人叫夫君,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爹……
这不是要他命还能是什么?
知道他动怒了,可季若婕也在气头上。想起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心就如针扎,哪怕他如今待她很好,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看着她闷哭,蓝文鹤也收了许多气性,抱着她努力的解释起来,“真的与我无关!我从衙门出来就到茶馆找你们,你要是不信,就去问茶馆的掌柜,问问他你们回来之前我是不是已经在茶馆里面了。先别说我会不会做那种事,就是我死性不改,那么一点时间我能做什么呀?就算飞檐走壁也来不及吧?”
季若婕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怀里,两只手在他腰后不停的拍打。
与其说她是在发泄,不如说她在撒娇。蓝文鹤脸上渐渐地有了笑意,抱着她摇晃起来,“就外面那些货色,脱光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到死都只有你一个!”
论甜言蜜语,夜颜只服他。哄女人的台词真是张口就来,也不会在意旁人是否会觉得肉麻。
不过眼下也不是看他们秀恩爱的时候,她摸着下巴在屋中央走来走去,越想越冷脸。
“很显然,已经有人把我们盯上了。”
回想那一男一女从茶馆门前走过的样子,明显是故意给他们看的,就是要让他们误会。
而且对方对蓝文鹤挺了解的,把他风流不要脸的一面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可想而知对方不但认识他们,还有可能接触过他们。
只是他无法理解,对方的用意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拙劣的手段,只要他们认真梳理就会发现破绽,这离间计演得真够粗躁的。
她朝慕凌苍看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提示。
但慕凌苍只是沉着脸道,“此地不宜久留,今日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夜颜有点不乐意,“不把那一男一女找出来吗?就这样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慕凌苍还没说话,蓝文鹤就先接了过去,“我跟小妹夫想得一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且这城中过于繁华,很容易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如果对方真的盯上了我们,那就还会跟着我们继续走下去。与其在这里被人算计,不如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好陪他玩。”
他们两个都达成一致了,夜颜和季若婕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