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魏闵芝一身凤袍,华丽尊贵,仪态万千,只是看着他们从里面出来,她脸色有些黯沉。
夜颜红唇一勾,“娘娘,没能被你的人带走,真是辛苦你白操劳一场了。”
魏闵芝美目微瞪,“文妍公主此话何意?”
夜颜轻笑出声,“别装了,你再装也掩饰不了你满肚子的蛆,不但骗不了人,还会恶心到我们。”
魏闵芝脸色变了又变,随即指着她朝慕凌苍道,“伏戾王,她究竟是何意?本宫哪里得罪她了吗,她竟对本宫如此无礼!”
慕凌苍敛着寒气的眸子盯着她,只冷硬的回了她一句,“颜儿说的对。”
语毕,他牵着夜颜的手绕过她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
对身后带恨的目光,夜颜感觉到了,但是也没回头。看着身旁男人冷硬的侧脸,甚至他牵她的大手都在轻颤,她知道,他在忍,恨不得把魏皇后当场杀了。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他信念不坚定,如果他对公主们也生了男女之情,这后果……
何止是违背伦理纲常的丑闻,简直是痛不欲生的折磨,能活活把人逼死逼疯的那种!
他不动手,是因为他相信祁曜一定不会饶过魏闵芝,身为父皇,自己的儿女被人如此算计,如果他坐视不理,那他也不配当这个父皇!
书房里——
魏闵芝跪在地上,委屈又无辜的问道,“皇上,臣妾究竟做了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祁曜眯着眼,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不想承认,对吗?那好,朕就与你算一算这一笔笔的账,看看你究竟做了多少龌龊事!”
魏闵芝红了眼眶,更加委屈,“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何错啊?”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祁曜非但没心软,想起夜颜说的那些话,反而是越发憎恶她。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满腹心计、不择手段,也怪他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给了她作恶的机会。早在她用下三滥手段与他圆房的那一天,他就该想到的,她绝对不是一个纯良温善之人!
“魏氏,你假传朕的旨意到魂殿接人,如今那些人全被夜颜捉拿住,你可要与他们对质?”彻底的醒悟过后,他反而平静了许多。
“皇上,臣妾不懂您说什么。臣妾让人来魂殿接人?接何人啊?皇上明鉴,臣妾一直都宫里,今日更是接待各国妃嫔和公主,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魏闵芝哭诉道。
“好一个不知发生了何事!”祁曜目光凌厉的盯着她,“魏氏,你可别说那些人都是夜颜与伏戾王安排的,夜颜入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伏戾王也就最近几月才重返朝堂,别告诉朕那些旧宫人会听命于他们。”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您在说什么!”魏闵芝激动得磕起头来。
“朕知道你不会认罪,所以朕没打算逼你认罪。”祁曜憎恶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朝一旁裕德公公睇去。
裕德低下头退出了书房。
很快,他端着托盘回来,只见托盘上放着叠好的白绫。
魏闵芝抬头一看,吓得瘫坐在地上,“皇、皇上……这……”
祁曜都没再看她一眼,冷肃的嗓音充满了决绝和无情,“你现在就是认罪朕也不会听你解释,自己了结吧,朕留你一具全尸!”
看着裕德一步步朝自己走近,魏闵芝双手撑在地上,一步步往后退,精致的妆容早已失色,脸色比失了血还吓人。
直到退到墙角没有退路,她猛然激动起来,失去理智般的咆哮,“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别忘了,臣妾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怎能如此对我!”
祁曜转身面向她,龙颜冷漠,眼里无半丝情意,甚至嘲讽起来,“妻子?朕的发妻只有一个,那就是凤玲!你魏闵芝,不过是用虚伪的外表讨得先皇喜爱,让先皇做主硬将你塞给朕为妻!朕只承认你是朕的皇后,何时承认过你是朕的妻子?”
魏闵芝痛心无比的望着他,“皇上,这二十多年来就算你心中没有臣妾,可臣妾陪伴您二十多年,为您主事后宫,替您照顾皇子公主,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如何能将臣妾轻描淡写抹去?”
她不提这些还好,提起这些,祁曜猛然指着她,勃然大怒,“你这阴险卑鄙的毒妇,让你主事后宫是朕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你借着照顾皇子公主的机会,逼迫公主倾心伏戾王,可谓是蛇蝎心肠、丧尽天良!”
其他女儿他不是很了解,但三女儿一门心思想嫁给伏戾王的事他却是很清楚。由此可见,五公主哭诉被人逼迫绝非凭空捏造!
想到这个女人用如此卑鄙歹毒的手段毁掉他的儿女,他激愤难忍,绕过书桌冲向魏闵芝,黑色的长靴毫不留情的踢上了她还在伪装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