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两人的不满,蓝文濠继续喂着祁雪喝药,直到药汁见底,他才温声朝祁雪问道,“是不是耳朵进了脏东西?走,我抱你回房,帮你洗洗耳朵。”
语毕,他将药碗放在一旁,起身的同时也将祁雪打横抱起。
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他房里去了。
目送着他们同时进了一间房,蓝文鹤和祁郁桐同是铁青着着脸。
夜颜忍着笑,上前假装无奈的开口,“都跟你们说了,他俩现在如漆似胶,恩爱得彼此眼中只有对方。别说你们了,就我和王爷在他们身边,他们也没闲心理睬我们的。”
蓝文鹤侧目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随即一句话没再说,转身大阔步离去。
祁郁桐也咬着唇小跑着追了上去。
直到魂殿的侍卫来报,说他俩离开了,夜芸才开口,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兄弟的关系坏成这样?”
夜颜耸了耸肩,“如你所见。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更坏的你还没看到呢。”
蓝文濠说他离开荣国后,蓝文鹤一直都有派人追杀他,甚至怀疑上次中蛊毒,也跟蓝文鹤有关。
这不,两天前蓝文鹤才把蓝文濠给阴了一道。
夜芸走到躺椅前,大摇大摆的往上一躺,对着空气冷哼道,“这种也能成为兄弟?换做是我,早把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夜颜翻着白眼,“幸好啊你没做他们继母,否则他们在你手中早夭折了!”
夜芸立马瞪向她,“你这死丫头,非要我收拾你才好?像你娘我这样风华绝色的女人,会卑贱到去给别人当牛做马?这天下之大,肖想我的男人不计其数,你娘我一个眼神就能迷倒万千男人。让我给别人做续弦?哼!”
夜颜摇了摇头,懒得跟她争执。
摊上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做娘,她也很无奈的……
上前拉了拉她胳膊,不满的提醒道,“赶紧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拜托,她现在是‘买回来的人’,有点做下人的样子好不好?
夜芸也没继续赖在躺椅上,但她起身后,突然将躺椅抗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她房里走——
“这椅子挺不错的,以后归我用了。”
望着她抗椅子的背影,明明是那么婀娜动人的身姿,可头上却顶着一张硕大的椅子,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夜颜除了掉黑线还是掉黑线,“……”
要不要这么过分?
这可是慕凌苍为了她特意让木匠做的!
这究竟是她孩子的外婆,还是外面来的土匪?
很快,夜芸又从厢房里出来,还把门关上,生怕有人闯进去偷她东西似的。
夜颜都想甩手走人了。
但夜芸却对她招手,“走,女儿,陪娘去转转。”
夜颜撇嘴,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这样子能去哪?凌苍知道会不高兴的。”
夜芸嗔了她一眼,“有你老娘我陪着,你只管给我横着走!等我见到凌苍再说说他,这怀孕生孩子就应该多走走,以后孩子也生得快些。天天躲在房里,你们以为是孵蛋啊?”
夜颜无语得都想吞口水把自己噎死过去了。
但不得不说,这个娘的出现真是让她安了不少心。
她夜芸的骄傲,真是谁都学不来的。别看她骄傲得跟只老孔雀似的,她压根就不是那种靠美貌求生存的人。
单是看看她的‘朋友圈’,祁曜把她当小妹一样看待,荣国皇帝还是她的裙下之臣,就这两个男人跟她的关系,就足以证明她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至于她外面还有多少人际关系,估计是她没法想象的。
母女俩刚走到院门口,夜芸突然停下脚步,松开女儿的手走向了角落。
夜颜跟了过去,只见她从地上捡起一只精秀的香囊,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娘,这谁掉的?我可没这东西。”她好奇问道。
“这香囊里有蛇食。”
“蛇食?!”夜颜惊吓的往后缩了一步。
“魂殿里有谁养蛇吗?”夜芸沉着脸朝她问道。
“谁敢啊?”夜颜又上前一步挽住她胳膊,盯着她手里的香囊,冷下了脸,“这东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六公主的!”
“就是刚才那个小丫头?”夜芸挑了下眉梢。祁曜的儿女她几乎没见过,所以并不熟悉。
“你别被她外表迷惑了,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丫头。”提起祁郁桐,夜颜就憎恶得很。
“哦?来,给娘说说,她有何能耐?”
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单纯的八卦,夜颜想了想,还是把最近一个多月的事全盘说给了她听。
母女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魂殿外走。
今日奇怪的很,那些侍卫见到她们出去,连上前盘问都没有。夜颜知道,肯定是慕凌苍早就打过招呼。对这个岳母大人,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得罪,估计早就算到她不会安分的待在魂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