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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5)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阅读记录

醒林似乎还未从自己主动跟过来的冲击中走出来,一路拄着剑,保持心如死灰的死人脸独倚船头。

这日到了三叉江,离帝都只有半日路程,往前继续水路也可,若走旱路,此地是登岸的第一个渡口。

醒林不用人提,一靠近渡口便面无表情的打起小包袱,周围的师弟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当然想下船见识见识天子脚下,可是看师兄如丧考妣的样子,只敢满天乱飞眼神,谁也不敢开口。

醒林都登上船舷了,一回头,望向他们,呆滞道,“还没坐够船么,走陆地,陪我喝酒去。”

师弟们恨不得一声,欢呼着下了船。

暮chūn时节,远处几只小舟飘dàng,渡口外芦苇成丛,矮的也有半人高,正是一片chūn色。一条蜿蜒的木板小路曲折铺向远方,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从渡口奔出,刚带头下船的醒林背着手枕着后脑,迈着四方步,悠然走在最后。

冲在最前的白蟾宫本就是个最好热闹的,但此时也有些小情况,他正睁大眼遍寻一个位置绝佳的风水宝地。

瞅准了一个,他回头和走在身边的荀未殊耳语几句,一个拿手的东山派独门踏步,闪进了芦苇丛中,大部队本无人留意,嘻嘻哈哈向前走,走在最后的醒林双眼放空,脚步默默地慢下来。

不到一句话的功夫,芦苇丛里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啸,紧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呼痛声。

醒林本就未走远,他立刻回身,只见刚放水去的白蟾宫提着下衣从芦苇中钻出,身后一个红衣女子提着剑追了出来。

他眼不呆了,脚不沉了,冲上前去,颤悠悠的杵在两个猛人之间——这两个人哪个都比他本领qiáng。

一叠声喊:“怎么了,怎么了,大家不要动剑嘛,伤到人多危险。”

那女子指着白蟾宫说:“这个流氓,刚他在后面摸我肩膀!”

白蟾宫急得不行:“我冤枉死了,我就从芦苇从里钻过去,啥都没gān,忽然听身旁一声大叫,她站起来就提着剑要刺我。”

“不要动剑,不要动剑。”

“这个流氓,你还胡说,做了不敢认!”

“谁是流氓,你个恶女,谁稀罕摸你!”

“伤到人了,伤到人了。”

荀未殊带着师弟们及时赶到,“白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似在询问,其实压了话头,把话头递给白蟾宫,令他可有空隙解释。

白蟾宫又气又苦的叨叨了一遍,他刚去小解,从芦苇丛里飞快的跑过,还没到地方,就听路边忽然有个蹲着的女子一声尖啸,接着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他,提着剑就要追他,还喊着他摸了她,而自己有冤无处诉,压根就没看见芦苇从里还蹲着个人,哪里摸去。

女子则立刻接口说,自己在芦苇丛里待了一会,一个人声没有,只有他经过的声音,不是他是鬼?

白蟾宫立刻反口相讥,“许是你没本事,没听到呢。”

此时,不说话的醒林摸摸下巴,他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接着他拱手向那女子施礼,“红云衣,朱果钗,这位姐姐想必是红云教的不贰师姐吧。”

那女子有些诧异,看他一眼,倒是按捺着刚才的气愤和莽撞,也点头道:“不错,我是郭不贰。”

她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帮人的衣着,“你们是东山派的?”

醒林率先一拱手:“在下虞醒林。”余下众人也只好跟着施礼,纷纷告名,白蟾宫一听郭不贰三个字,也只好不尴不尬的收了手里的剑,拉着脸一拱手。

郭不贰,红云教的大弟子,上次千英百绛榜排了第五,此时,此地,除了荀未殊,众人皆在她之下,自己戳着剑也没用,还是收起来吧。

大家叙了门派齿序,原来这郭不贰本领虽高,年级却比醒林还小,醒林不尴不尬的摸了摸鼻子,把“师姐”换成“师妹”。

醒林问道:“师妹为何在此地。”

那郭不贰收剑的动作一停,醒林是多么体贴灵透的人,稍一思索,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说来是一桩老官司了,还和在场的醒林和荀未殊有几分关系。

红云教的教主朱若殷自小便和醒林母亲谢岱烟是闺中密友,谢岱烟温柔懦弱,朱若殷却性情火爆,常替她打抱不平,大家各自成人后,身为掌门之女的谢岱烟嫁给了当时一文不名的虞上清,初结婚时还算和洽,几年之后却开始不睦,原来这虞上清也有一段故事,他出身低微,本来是紫极观的外门弟子,却因心气高叛逃了出来,来到东山派,受到当时谢岱烟的父亲也就是东山派掌门的赏识器重,留他做了弟子,也顺便做了女婿。但他在紫极观时有一位相jiāo极深的师妹,名叫荀令香,两人出身相同,性格相似,早就互相引为知己。虞上清叛逃后,那荀令香犹如孤雁,在紫极观熬了几年,也与人结婚生子,七八年后,她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也叛逃了出来,逃到东山派投靠已是掌门的虞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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