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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46)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阅读记录

方才还猜测是守灯人作乱的几撮窃听弟子显然被这消息震傻了,他们悄悄离开大殿,飞奔向大餐厅。

醒林与夏百友又听了一会,大殿中二师叔将弟子接连失踪之事告知胡争如,胡争如低首皱眉,双方议论了一阵,二师叔对胡争如十分关爱,殷切嘱咐他长途劳累,快些休息去。甘棣华等人团团围着他,前呼后拥地送他出去。

醒林与夏百友现在躲开也来不及,索性下了长廊,作经过状,见那一群人围着胡争如说说笑笑下来,醒林二人站在一旁,冲胡争如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胡争如只识得榜上名次较前者,见路边有两位仙门弟子与他行礼,他也匆匆一点头,脚步未停,与甘棣华并肩而行,两人都皱眉说着话,似在谈论要紧事,一大票人浩浩dàngdàng的远去了。

夏百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唰”的打开,叹息说:“真威风呀,长辈待见,同辈追随,来去都劳动甘师兄亲迎亲送,来往的皆是各大门派最顶尖的弟子。”说毕他瞟了醒林一眼。

醒林道:“各人有异,各人有命,各人有志,缘何我们夏兄今日也执着起来。”

夏百友哈哈一笑,收了折扇,“我没有执着,我是怕你执着。”

醒林一笑,未置可否。

二人无事沿着长廊缓步而行,未走多时,一阵风送来几句细语。

长廊的转角的那一边,有两个人在聊天。

其中一个道:“甘师兄今日对醒林师兄尤其关怀啊——”

另一个轻笑,“难道我对荀师弟你不关怀?”

甘棣华与荀未殊刚从胡争如处回来。

先前那荀师弟——荀未殊昂首笑道,“我与你相识数年,他与你却不过这几日才熟稔,如何能比?”

他抬着下颌,语带笑意,长腔拐了几个柔柔的弯。

醒林从未见过他家荀未殊师弟如此肆意散漫的模样,平日里他在东山派一向持重周全,连笑容都是揣摩着角度,争取上至师尊下至师兄弟人人喜爱。

醒林不禁听住了,拉着夏百友躲到一扇门后,今日第二次听墙角。

荀未殊接着道:“甘师兄自然该关怀我,但甘师兄也这般关怀令萼师兄,也这般关怀醒林师兄,甚至也这般关怀夏师弟,这就未免令人不虞了。”

另一个——甘棣华,噗的笑了,“我怎地仿佛闻到谁家女子埋怨情郎似的酸味?”

荀未殊一愣,撑不住笑道:“莫非我是瞧上了甘师兄而不自知?”

两人笑了一阵,甘棣华叹道:“你刚说这话,几年前令萼师弟也说过。”

荀未殊和甘棣华是在十年前办千英百绛榜时相识,荀令萼和甘棣华却相识更早,他二人出身名门,幼年成名,两派关系又亲密,当时其他门派一时之间没有出挑的新人,只有他二人并称双秀。

甘棣华叹息:“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今怎样了。”

荀未殊默了默,道:“令萼师兄是天之骄子,吉人自有天相。”

甘棣华知他不愿多说,紫极观与东山派不睦,其中有一半缘故,是因为叛观出逃的荀未殊母子,在紫极观弟子眼中,荀未殊是眼中钉中的眼中钉。

甘棣华心道:荀师弟也是命苦,偏偏他的尴尬身份在东山派中立脚也艰难,在醒林师弟眼中他也是眼中钉中的眼中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荀未殊时,虞掌门带着他二人在大校场演练比试时的走位,虞掌门有事暂离,剩下他二人各自望天,谁也不和谁说话。

偏那紫极观在东山派旁边演练,紫极观弟子见他二人在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二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

甘棣华远远看见了,赶紧来劝。

待他走近时,紫极观弟子已飘然离开,醒林也施施然站起来,拂袖而去。小小地荀未殊身边俱是空座,在拥挤的大校场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他上去攀谈,二人并排而坐,令荀未殊显得不那么亮眼。

由此,二人便熟识了。

甘棣华换了话头,指着他的手,问道:“你的手腕如今怎样,还酸麻么?”

荀未殊修习极为勤奋,练剑尤苦,长此以往,手腕便有些不堪重负,虞上清为他查看后,叮嘱他一日不可握剑超过一个时辰,他却常私下偷偷练剑,一点不知珍惜手腕。

荀未殊摸了摸自己手腕,道:“好多了。”

甘棣华轻叹一声,“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荀未殊一笑,朝他伸手:“不信你来试一试好了。”

他笑叹道:“师尊令我每日不可超过一个时辰,那怎么可能呢,我原来每日修习中拨三四个时辰练剑,现在已减至两个时辰,实在是无可再减了,修行中人每日连两个时辰的剑都握不够,恐怕我这第四的位置,下一次就该被人踢下去了,好师兄,我心里都知道,你可莫要在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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