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17)
甘棣华知他两派恩怨,忙向虞上清拱手寒暄,免的冷场。紫极观为首的荀令萼对东山派视若不见,底下一gān人等也不理睬他们,只有夏百友仿佛不跟人说话便浑身痒痒一般。偷偷摸摸冲那边抛媚眼。
虞上清尴尬了几十年早已不觉尴尬,与甘棣华寒暄过后,由玉房宫弟子带领,来到巍峨广阔的院落,数十上百间客房整齐排列,大小,门房,窗户,装饰俱是一模一样,好一派恢弘气派。
东山派住到了西边,紫极观住到东边,两两相对,荀令萼正在收拾行囊,忽想起一件事,他要嘱咐夏百友这猴子几句,少与那东山派闲磕牙,这猴子平日里不算太傻的模样,是不知道本门和东山派不和还是怎地!
他在整理行李的众人中没发现夏百友的人影,来到长廊,空空无人,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到拐角处,顺着风声隐约送来两人的谈话。
“啊!不要”
“不要动那里。”
荀令萼有些疑惑,顺着声音寻过去,只见客房后面,几排破木头堆积成小山,一个碧衫玉冠的年轻公子坐在木排上,看着一个紫衣银宝观的年轻人盘腿坐地,那紫衣人自然就是自己混蛋师弟夏百友,他正低下头,chuī手里的小木人上的木屑。上面坐着的碧衫公子是那东山派的虞醒林,他正拿一块磨刀石帮夏百友磨那小刀,磨好后,递与夏百友,把脑袋凑到夏百友脑袋边。
醒林道:“小心点,这次不要在那下刀了。”
夏百友全神贯注浑然忘我:“不行,一定要在这里……”
荀令萼寒霜上脸,咳了一声,“小夏!”
夏百友一惊,立刻起身把小木人往怀里一揣。
“师兄!”
荀令萼瞪了他一眼,“师尊寻你。”
毕竟名门正派之间,虽有嫌隙,却不好直接说不许与东山派jiāo往,
夏百友立刻道:“我立刻就来。”边说边给醒林飞眼神,四目相对,滋啦啦,似是响起数道火花,醒林眨眨眼,示意他“我知道了”。
荀令萼不明白他们之间打什么哑谜,更生气了。
只见夏百友跟他一路远去,依稀传来几声训斥:“你把师尊气死你高兴了。”
“资质也不算太低,就是不肯修炼。”
“整天游手好闲,拿出刻那破木头的时间jīng进修为,修为也不会差到如此地步。”
“我看你这次要倒数了!”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夏百友在第一轮比试中便败下阵来,最终得了个九十八的排位。
醒林更比他低一位,九十九位。
千英百绛榜连比十四天,他俩在第二天便空闲了。
二人顶着各自师尊的森森目光,在玉房宫,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刻小人,写扇面,玩花斗草,烧烤涮肉,无所不为。臭味相投彼此引为知己。
而在他们玩乐时,荀未殊出人意料的摘得第四,消息传来时,醒林正往火锅里扔肉,涮肉的筷子顿了一下,他再捞起时肉已经老了。
老了的肉就不好吃了,品起来如同嚼蜡。
醒林微笑的一如既往,拿起酒杯与夏百友等人碰杯。
不醉不归。
荀未殊第四,镇九门的胡争如排了第三位,最后一日,果然只剩下天下第一第二两大门派的大弟子争夺桂冠。
这一年,甘棣华与荀令萼才二十岁,在年轻一辈中,他二人素有盛名。上一辈老人早令弟子们以他二人为楷模,今日,他二人终于站在最高处,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在天下人面前一展身手。
在后台,荀令萼有些紧张,他拉着甘棣华的手,笑道:“甘师兄,我自知不如你,一会上台后,不用让着我,我会尽力与你一战的。”这是他的对手,他却全身心信任他。
甘棣华失笑:“荀师弟,我们还未比过,你怎知不如我。”
荀令萼心道:还用比吗,我辈之中,你当然该是最好的。
比试台外。
大校场可容纳千人,呈圆形,被飞檐蹲shòu的两层楼合围,比试台设在前方正中间,从大门到比试台设着一溜十八对,三人合抱的大火盆,火焰窜到一人高。除地下十八对火盆,上空也设着同样大小的十八对火盆,用铜柱挑到两层楼高。比试台后的屋檐上也设着十八对同样大小的火盆,一溜雁翅排开,照的校场亮如白昼,比试台上丝毫毕现。
大门拉开,十二位名门大派的掌门,并肩缓步入场。
如今仙门中但凡有些脸面者,无不争破头也要来一睹盛会。在如今有幸在场者,无不抻着脖子往那前方挤去,幸而,玉房宫安排得当,各门各派都被圈定在各自范围内,谁也不许妄跑妄挤。
只有一处例外,大门正上方的二楼里,面对校场的八扇窗户被尽情大开,两张大方桌胡乱拼凑在一起,中间设了个锅子,里面红汤滚沸,桌上还摆着七八盘肉,数道熟菜水果,以及五六盘刚考好的肉串,旁边设着一个火架,夏百友带着五六个人正往那火架的肉上刷酱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