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小世子(24)
夏毓玠想想,倒也真是,昨晚确实睡的很甜,大概是殷子俨按的太舒服,或者是chuáng上被褥间净是他的味道,让人很安心。
夏毓玠想着有些羞涩,自己竟像个登徒子!心神dàng漾的下chuáng,拔上靴子,就看到听松蹲下身来,指着靴子问道:“咦?这靴子哪里来的?”
“不是你拿来的吗?穿着正合适啊,不是我的吗?”
“不是啊,奴昨儿个拿的不是这双啊。哎?昨儿那双靴子去哪儿了?”听松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
“算啦,应该是子佑准备的,正好是我的尺码,也是新的。不管了,快迟了。”夏毓玠穿戴好,抬腿就想往外走。偏巧看到殷子佑朝这边过来。
“毓玠。”
“子佑,你怎么来了?”
“听大哥说,你昨晚留宿在这边,特意来找你一同用早膳啊,快走吧!”殷子佑看他穿戴整齐,拖着他就往外走。
“好吧。”
“你给我准备的这双靴子真好看,是你家绣娘做的吗?好jīng致啊!谢谢你。”
殷子佑被他谢的一愣,“啊?不是我啊。”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我刚刚才知道你昨晚住下了,我哪里有时间准备这个。”殷子佑一想,哦!“你昨晚宿在大哥院里,大概是大哥准备的吧。”
“是吗?殷大哥好细心啊!”夏毓玠得知这个结果,心里止不住的泛甜,像不小心打掉了一个蜂巢,淌出了丝丝甜蜜。
是啊,很细心。大哥也会准备这些吗?如此细致入微的关心?殷子佑觉得自己大哥确实有些不对劲!
夏毓玠傻呵呵的高兴半天,却发现殷子佑陷入了呆愣,手肘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厨房特意做了你喜欢的蟹huáng包。咱们吃完一起去上学,还没和你一起上过学呢。”
“嗯嗯。”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向饭厅,听松抱着书包坠在后面。
“话说,你那择chuáng怎么好了?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太累了吧。”
喝完酒意识不清醒,却是不太认得清自己身在何方,殷子佑这样想想,大概择chuáng对于醉酒来说,这的不算什么。
“毓玠来啦。”殷老夫人坐在饭厅等着他们,看见两人追逐了进了饭厅,招招手说:“快来坐下吃饭。”
“子俨上朝去了,听说,昨儿你来看马?”
“是。”夏毓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实在是打搅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哪里就打搅了?把这儿当自家啊。”老夫人嗔怒道,看他不动筷,忙招呼着,“来,快吃。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夏毓玠连忙摆手,“老夫人是我的亲奶奶,殷府就是我第二个家,哪里会见外,就吃呢。”
“不过,你这孩子,大晚上的来看什么马呀!想一出是一出的,这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老夫人说的是。”夹起一个蟹huáng包就往嘴里送,吃完一个,称赞着:“真香!老夫人这儿的厨子好手艺!”
“慢慢吃,吃完啊,你们俩人一起去学堂。”
“嗯。”
☆、察觉
夏毓玠一整天都觉得轻飘飘的,走在一大团棉絮上,心情轻松而愉悦。
靴子,那是如此贴身又贴心的物件,除了家人,还从未有人送过他靴子,小世子觉得很窝心,窃喜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毓玠,今日还去我家看马吗?”殷子佑收拾完书包,看夏毓玠一脸dàng漾的笑意,拍了他一下,问道。
小世子摇了摇头,“不去了,过两天再去看,也许就能驮我走了呢。”
“好吧。”殷子佑也没再qiáng邀,看自家侍童在朝内张望,便与他告别,“那明日再见,我先走啦!”
“我也走了,明日给你带汇通街王婆婆的炸chūn卷。”
“好。”
夏毓玠坐上了小马车,赶回家。回家之后,肯定又是一番盘问,好烦啊!夏毓玠抓了抓头发,泄气似的叹了很长的一口。
“殿下,您怎么了?是大考考得很难看吗?”听松在门外听着车厢内长吁短叹,也有些担心。
“爷是在意那个的人吗?再说了,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考得难看!”小世子随手抓了个小碟子就扔在了门框上。
“是是是,奴在说什么呢,奴掌嘴。”听松在外头装模作样的要掌嘴,不过嘛,夏毓玠也知道他是个滑头,闹着玩,也不管他。
“那爷在烦恼什么?”
“听松,你说,父王母妃不会知道我喝醉酒的事了吧?”小世子自上了马车后,惴惴不安,小靴子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应该不会吧,奴昨日什么都没说。”听松连忙赌咒,证明自己的清明,“再说了,若是王妃知道了,奴的皮可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