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亲眼看见郑常山递给他们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的东西后,耍禾谷和武行生就算是平时心理素质再好,这一瞬间都有点傻眼了。
而在尴尬沉默了半天后,最后还是明显比较缺心眼的武行生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寂静。
武行生:“那个,禄星,我能问一下吗……这是……什么东西吗……”
郑常山:“丝袜啊,你平时没穿过吗。”
耍禾谷:“……”
武行生:“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平时怎么可能会穿过丝袜啊禄星(#°Д°)!!!而且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穿丝袜!!丝袜不是抢劫的时候才用的吗!!!还有这个!!这是个什么!!这是裙子吗禄星!!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穿裙子啊!!!我们今天不是来抓西洋镜的吗禄星!!!现在这是要干嘛!!”
撕扯着自己手里那件黑色圆点点缀的白色娃娃裙和白丝袜就崩溃地大喊了起来,武行生一直以来都自诩是个纯爷们,眼下被郑常山这神经病这么一搞害怕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而见他情绪这么失控的样子,表情懒散的郑常山只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淡淡地看了看他,接着便挑挑眉开口道,“不是你自己一直说完全没问题的吗?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故意欺骗我感情了对吗,恩?”
这般说着表情危险地叼着烟皱着眉抽了一口,随便靠在一处墙壁上的郑常山闻言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那只残缺的灰色眼睛在路灯下就泛着股情绪不明的光。
他这么一说耍禾谷和武行生立马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毕竟之前因为陈京墨那事郑常山明显还压着火,他们现在要是把看着就不对劲的郑常山给惹毛了,说不准就要闹出什么大事来了。
见他们脸上明显开始向自己开始妥协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得逞了的郑常山只低下头笑了笑,随手便将一套鹅黄色的收腰短裙往脸色涨红,一直没敢说话的耍禾谷头上一扔。
而当他看到耍禾谷和武行生这俩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当下都露出一副抗拒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死掉的模样,郑常山这疯子还嫌不够刺激他们一般故意将一套性感妖娆的黑色绣花开叉旗袍往自己身上贴紧了几分,接着才用一种让人鸡皮疙瘩莫名掉一地的声音冲面前脸色发白的禾武二人诡异且阴森的眨了眨眼睛。
“帅哥,人家这样好看吗?”
耍禾谷:“……”
武行生:“……”
……
按照之前和东北老总的约定,陈京墨一离开公司就让林桥把自己送到了隆盛这边。
考虑到林桥的太太平时对他的管教一向很严,为了避免今天这事会对林桥的家庭和睦造成什么恶劣影响,陈京墨等到了之后便直接告诉林桥他可以下班了。
林桥一听这话自然是感恩戴德地连忙答应了下来,毕竟别说是让他爱人知道他跑这儿来消费了,就是他不小心从隆盛的门口走过多看了几眼,回去估计都得挨一番拷问这事才算完。
而这般想着,庆幸自己今天能够脱身的林桥也只能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老板,顺便还真心诚意地祝福了一句祝他一切顺利早点回家千万别让家里那个发现。
一听他这么说,原本心里就没什么底,如今明显显得更心虚的陈京墨脸色也跟着变得复杂了起来。
可是都已经到这儿了他也不能说干脆回去什么的,而等他目送着一脸幸福满足的已婚男人林桥拎着公文包高高兴兴的挤地铁回家吃自己老婆做的晚饭了,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的陈先生沉默了半响,最终却难得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应酬,要不是因为这件事,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也已经在家里和郑常山一块吃过晚饭洗过澡了。
晚上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很长,但却永远不会枯燥,他可以一边安心的忙工作上的事一边和郑常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会儿话。
每当这时郑常山一定会坐在他的边上陪着他,顺便给他剥个橘子荔枝之类的送到他嘴边,说不定见自己老是不搭理他,他还会故意做些毛手毛脚的举动,但又不会过分地打扰他。
等他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他们一般会一起去后山上走走,郑小山他们学校的那些孩子在陈京墨家私宅后面种了很多树苗,每棵树的上面则都挂着当初种树的那个孩子给这颗树起的名字。
这些树如今已经长得很高了,陈京墨从前早晚独自散步的时候都会去看看,有时候一个人经过的时候,还会主动帮那些没法时常来看望树的孩子们查看一下是不是哪棵出了什么问题。
郑常山前段时间重新回到陈京墨身边之后,某天傍晚他们也一起去了那片种满了小树苗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