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非勒斯才不会老实地听他的话,在上楼这段不长的时间中,一会儿摸摸舔舔梵那因的耳朵,一会儿又要研究研究自己暗精灵修长的脖颈,喉咙里还会发出自得其乐的愉悦的低笑声。
梵那因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到了卧室关上门后贝非勒斯就完全换了一副面孔,他推了推暗精灵的胸膛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开口道:“去把我的马鞭拿过来。”
梵那因的眸子颤了一下,明显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顺从地沉默着去把贝非勒斯的黑色马鞭取了回来。
贝非勒斯在空中甩了两下鞭子,看向梵那因,淡金色的眸子闪了闪,轻轻开口道:“跪下。”
暗精灵没有犹豫,很顺从地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把上衣脱掉。”贝非勒斯命令道。
梵那因闭了闭暗红色的眼睛,依言照做了。
“下午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贝非勒斯伸出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抚过暗精灵的脸庞,轻声问道。
“殿下,您最近太累了,我想让您多休息一会儿。”暗精灵垂首答道。
“啪”的一声,黑色的鞭子扬起,落在暗精灵结实而线条优美的背部。贝非勒斯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被鞭打过的地方还是迅速肿了起来。
虽然贝非勒斯私下里一向很懒,但是作为未来的精灵王继承人,贝非勒斯从小要接受多方面的教育,不仅要精于政务,军事才能、文化修养和个人身体素质的锻炼都一样不能缺少。他总是以优雅高贵的形象示人,实际上如果单打独斗他身边的侍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光精灵用各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奴隶不过是最常见的事,但贝非勒斯很少会责罚梵那因,一方面是梵那因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一方面是他确实宠着他。即使昨天晚上梵那因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也只是把暗精灵赶出了卧室就打算揭过这件事。
可是今天梵那因不按吩咐行事自作主张不叫他起床,又私自背着他处理赫尔利丹送来的花,让贝非勒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宠对方太过了。
不叫他起床或是处理掉赫尔利丹的花都是小事,他动怒的点在于僭越和自作主张,他的祖父和父亲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他的,无论是臣属还是奴隶,事无巨细,他不允许别人擅自代他做决定。
贝非勒斯望着梵那因身上的鞭痕,视线转移到暗精灵的脸上,发现自己的暗精灵果然是又是一副痛苦但极力忍耐的表情。他心下顿了顿,收回了手。
原本是计划惩罚两鞭的,可他此时却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吧,一鞭也够了,可以达到惩罚的效果了。
梵那因跟着他这十年来一直饱受宠爱,没吃过什么苦,贝非勒斯动到鞭子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所以贝非勒斯猜这一鞭就够他的暗精灵疼了。
梵那因每次受罚也不会诉苦,也不会求饶,就默默咬着牙忍着。
贝非勒斯反而更心疼他,踩在羊毛地毯上无声地踱步绕到他身后,跪下来,随后俯身轻轻吻上暗精灵背部受鞭打后肿起来的地方。
他温软湿润的唇触上伤口的刹那,梵那因克制不住地仰起头,浑身一震。
第12章 意外
贝非勒斯从左上方开始顺着鞭痕一路吻了下去,间或伸出舌舔一舔沁出的血珠,悄声问道:“疼不疼?”
暗精灵垂头竭力忍耐着,不是忍耐鞭伤的痛苦,而是忍受来自身后的巨大诱惑和折磨。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声音都变得嘶哑难辨:“……殿下,没有关系。”
和他刚才故意装出的样子及贝非勒斯所想的不一样,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贝非勒斯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只以为是梵那因不堪承受后背的痛楚才会这样,于是又顺着鞭痕从下往上细细密密地吻了一遍。
梵那因狠狠咬住牙,确认这是巨大的惩罚和折磨了。
贝非勒斯无比心疼他,但不后悔惩罚他,他吻着暗精灵的肿起来的伤处,平静地问道:“这回记住了吗?”
“……嗯。”梵那因发出压抑的声音。
贝非勒斯拉着自己的暗精灵站起来。
听着梵那因隐忍的声音,他犹豫过要不要给对方施一个治愈魔法。他是光精灵皇族,掌握着最纯正的光明魔法,只要他念一个咒语暗精灵的伤就会马上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
但他随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惩罚,他不能太惯着他。
贝非勒斯把马鞭递到梵那因手里,梵那因将它收回去后又回来,猜测着年轻的王子殿下下一步要做什么。
贝非勒斯很少在天黑之后处理事情,他通常会看一会儿书,吃一点宵夜,然后沐浴洗漱,再叫梵那因来服侍他,美美地酣畅淋漓地享受一番后再由暗精灵侍候地洗澡,最后窝进梵那因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