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惊天动地的叫喊声,谢母温柔的一笑,喃喃的说道:“这傻孩子,看他高兴得。”
他喊了一声后,马上又冲到了屋子里。这时,蔡神医拿着两根药材,已经动身向外面走去。阳兰正在那里想不出自己是走是留时,黎叔已经进来了。
他冲谢母行了一礼,恭敬的叫道:“老夫人。”
谢母笑道:“坐吧。”等他坐下后,她缓了缓气,示意谢斌把自己身子抬高一起,半坐起来。便喝退所有的丫鬟佣人。看到那些下人离开。阳兰的脚步跟着走了几步,她动作有点犹豫,显然不知自己是退还是留。倒是谢母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当下笑道:“这位公子是我们谢家的恩人,请留下来吧。”
听了母亲的话,谢斌也笑道:“是啊,兄弟也留下,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谢母白了他一眼,这才对黎叔说道:“今天钱家的事,你听到了没有。”
黎叔点头道:“现在大家都讨论得欢呢。”
谢母顺了顺气,才笑道:“那笔钱,全部取出来吧。把钱家的产业,能买的都买回来。”说到这里,她眼中精光四射,加上一句:“芜城第一首富,还是我谢家!”
谢斌在旁边听得稀里糊涂,他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看看黎叔,一肚子话要问,见母亲似乎没力气说话了,便咽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疑惑。
黎叔冲谢母行了一礼,转身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他叫道:“少爷。”见谢斌看向自己,便略一扬头,示意他跟出来。
谢斌大步向门外走去。阳兰看了一下,也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了出来。
黎叔来到院落外面的一处石桌旁坐下,对站在院落大门处的一个汉子说道:“阿才,你去所有的管事马上都叫过来。跟他们说,要紧急事,要他们必须在半个时辰赶到府中。”
那阿才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大门口跑去。黎叔这时才转头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谢斌,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他温和的看着谢斌,轻声说道:“大少爷,有一件事,主母和老奴一直瞒着你。”
见谢斌态度认真,他也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们谢家,还有一大笔钱以及众多的产业,挂在老奴的名下!”
谢斌张大了嘴,问道:“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傻傻的说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黎叔忽然气极,猛的站了起来。转眼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坐了下来。放慢声音说道:“那事,是老夫人去年大病之时安排好的。当时少爷你正迷着刘家的那丫头。为了她,不惜把家里的田产都折卖出去,想弄到五万金给她那贪污的父亲埋亏空。”
说到这里,谢斌的脸刷的雪白起来。他低着头,一声不吭。黎叔说道:“那时老夫人体力日弱,已没有法子管事。又刚把家业交给了你。老奴和老夫人想来想去,知道少爷你管帐上十分迷糊,对生意也一窍不通。便暗地里把值钱的利润大的产业和庄子,全部收了起来。把私库里的钱财,也一并对少爷瞒了下来。果然,我们才处理好没多久,少爷你就倾家荡产帮那个贱女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叹了一口气:“这事已经过去了,再说刘家和钱家,现在不是也受到报应了吗?少爷你只要以后不再犯,也就没事了。所谓吃一亏长一智,少爷你经过这件事,现在对于人心冷漠,世事无常,应该也体会到了一点吧?”
见谢斌不语,他又说道:“谢家是这芜城的首富。从你曾爷爷起,就是芜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你以为这样的家族,会只有五万金的家产?“
谢斌脸红了红,他想起当初自己把钱给了那个刘芝兰后,他们父女曾经多次向自己打听自己的家产情况。自己告诉他们说这里全部家产时,他们都是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直到后来看他连过日子也捉襟见肘。才死了心。
恰好那时刘芝兰迷上了钱公子那个花花大少,两人恋奸情热,再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了,便联手来挤兑谢家。
他越想越是惭愧。忽然,黎叔兴奋的声音传来:“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哼哼,钱家不是很了不起吗?报应这么快就到了眼前。少主人,老奴这次奉主母之命,趁官家查抄钱家家产时,把他家的产业低价买下来。哈哈,这可远远不止是五万金啊。只怕二十万金,五十万金也有。”
说到这里,他忽然站了起来,急急的说道:“不行,我得派人去外面探听消息,看吴大人的处理情况如何。这样的好事,是一步也慢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