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我一眼,眼光更深沉。“可能学医学久了,有点洁癖。”
“哦。”锅里的虾变红了,我招呼他。“吃吧,别客气。”
一顿饭,边吃边喝边聊,聊我们的研究室,聊他在日本的生活经验。他的话虽不多,却很有趣,逗得我笑个不停,一扫身在异乡的孤独感。
他还说,“冰冰”,“小冰”,“冰儿”都太酸了,所以干脆叫我“丫头。”,显得亲切。
我问他以后叫他“师兄”,不介意吧。
他答:“你只要别叫我‘老公’,什么都无所谓。”
听到“老公”这个词,我的脸微微红了,闷头吃菜,好久不敢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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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和叶正宸不再陌生,我做了好吃的饭菜给他送一点尝尝,他去超市买东西总不忘带些我常吃的蔬菜水果给我。
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果真如此,有事没事彼此照应一下,我们很快成了朋友。
最近几日,工作狂的副教授给了我厚厚一叠日文资料,都是关于细菌研究的,我终日在研究室或者公寓里奋发图强,读日文读得我快要吐血。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跑到敲隔壁的房门。
叶正宸打开门,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睡衣,发梢上还落着水滴。“你进来吧。”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他似乎看出我的为难,了然一笑。“找我有什么事?”
我立刻拿出日文资料,翻到其中一页。“这句话我看不懂,什么意思啊?”
他简单看了看,逐字逐句把日文翻译给我听,遇到我不懂的还特意给我详细解释一下。
我意外地发现某帅哥的医学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一时兴奋,也顾不上某帅哥丰富的风流史,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慢慢请教。
那晚的月光特别亮,透过他淡绿色的窗帘照进来,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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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无人的校园,我拖着寒冷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一心想泡一杯热牛奶,坐在空调下面抱着被子好好睡一觉,谁知从包里翻钥匙,里里外外翻了个彻底,还是找不到我的钥匙。
我仔细回忆,才想早上走的太匆忙,把钥匙遗忘在公寓的c黄上。
那个懊恼啊!
这个时间公寓办公室早已大门紧闭,不少房间也都熄了灯。
站在紧锁的公寓门外,我忽然有点想家,想爸爸的严厉,妈妈的唠叨,想趴在我房间可爱的公主c黄上大哭一场。
暗沉的湖面层层涟漪,鱼已沉入水底,垂柳仅剩光秃的柳枝在湖面拂过。
我搓搓冻僵的手,不由自主抬头看向旁边的门。
“叶正宸”三个字和他房间亮着的灯,在这样的凄冷的黑夜格外温暖。
我轻轻按了两下门铃,听见一阵脚步声,门开了。
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混合着铁观音的茶香。
他看见是我,有点惊讶。“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能三更半夜敲你的门,我又对你没什么企图!
“师兄……”我暗自瞄了一眼他房内,确定没有女人在他这里留宿,才继续说下去。“我的钥匙锁在房间里了。”
他领悟能力很快,立刻闪开挡在门前的身体。“进来吧。”
他的房间还是那么整洁,被子整齐地铺在c黄上,电脑合好放在桌角,书桌的正中放着一叠厚厚的日文资料,我扫了资料的题目,大都是关于细菌的……
“坐!”他收起资料,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喝杯茶暖和一下。”
“谢谢!”我接过热茶捧在手心里,暖意流遍全身,我试着找点话题,加深一下邻里感情。“这么晚还在看资料?”
“嗯。”
看他不想多谈,我也不便多问,干脆直奔主题。“我……想从你的阳台过去。可以吗?”
我和叶正宸的露天阳台是一体的,中间只隔了一道高两米多的复合木板,从上面跳过去是我想到的回家的唯一方法。
“阳台?你能过去吗?”他上下打量我,有点质疑。
“应该,没问题!”我放下茶杯,走到阳台,站在二米多高的挡板。
这么高啊!
我鼓起勇气,挽挽袖子,努力跳高,想用双手抓住木板的顶端,结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好容易有一次抓到,人悬在空中半天,浑身冷汗,根本爬不上去。
我泄气地下来,想让叶
5、人心深【修改】 …
正宸帮我搬个凳子,一回头,看见他正用手半遮住嘴,眼睛弯下来,肯定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