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磁性中明显带了饱含欲望的低哑,口中吐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一下一下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她直觉地想偏头躲开,却被宗政无忧一手箍住,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瞳眸,她心里乱作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漫夭轻喘道:“我,我……”
宗政无忧心知对待眼前的女子着急不得,她是那样理智聪慧,可他体内奔腾的焦渴因得不到疏解,使得那股流窜的真气已渐有逆转之象,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等待她的细思量。他不再犹豫,低头堵住她娇嫩的唇,舌尖带着无尽挑逗地轻舔过她唇瓣,一只手快速从肚兜内伸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柔抚摸,漫夭喘息着忙抬手去拦,宗政无忧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压在糙地上,唇上猛然加重了力道。漫夭直觉地挣扎,虽然她是对他动了情,可是,她还没想好。
宗政无忧喘息着抬起了头,微撑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他双眸中的光彩暗了下去,那种孩子般无措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漫夭心头微痛,她下意识的拒绝,还是伤到他了吗?“无忧,你……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宗政无忧喘息道:“阿漫,别拒绝我……”与她相处的数日中,她与他谈论着那个世界的一切,却惟独避开与自己有关的话题。那个世界的她,想来一定过得不幸福。这个女子的防备心很重,必须以情动之,他在心中飞快地转着心思,决定以退为进。
宗政无忧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分外的小心翼翼,神情郑重,在她唇上轻柔印上一吻,低声叹道:“阿漫,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将会我宗政无忧此生唯一的妻!若你真的不愿,我必不会强迫于你。”
漫夭心头巨震,前世今生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珍视过她,这般在乎她的意愿!漫夭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连忙偏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宗政无忧望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让落下,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住她的眼角,轻柔无比的动作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他的爱恋和心疼。
此时此刻,漫夭从心底感觉到了宗政无忧对她的情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光微转看到他眼中极力在隐忍的渴望,唇边绽开了一朵略带羞怯的笑容,悄悄地伸出手去抱住他精瘦的腰。情意流转不过一念之间,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永生难忘的一夜,仍是心头酸楚莫名。
宗政无忧身躯顿时一僵,眼中带着焦灼地狂喜,急切问道:“阿漫?”
漫夭缓缓闭上了双眼,嫣红的双颊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害羞,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身躯,用无言的动作答复了他的疑问。宗政无忧得到她的回应,急喘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急切,漫夭只觉炽热的唇瓣自她柔软的唇一路狂乱延伸向下,直引得她娇喘不息,身子一寸寸瘫软了下去。不消片刻,衣衫已是尽数褪去,滚烫的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穿越了千年的一缕孤魂,在这个异世间寻到了自己值得倾心相付的另一半,两颗孤寂而冰冷的心灵在不知不觉中贴在了一处。
沉沉夜色中,就连半弯的月儿也躲进了不远处的云层,不忍打扰地上一双缠绵相交的身影,微风中带着丝丝萦绕的暧昧气息,如情人的手一般轻柔拂过这片留下爱之印记的青糙地。
一夜之间极尽缠绵,他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兽一般肆意掠夺着她的一切。天光渐亮,宗政无忧动作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一个猛然冲刺,终于在她体内尽情释放。他只觉体中强劲游走的内力瞬间冲破了要穴,身躯顿时僵直,口中不由低叫出声,漫夭在同时达到极致,大脑之中霎时空茫一片,初经人事的她再也承受不住,身躯轻颤着昏了过去。
宗政无忧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她绝美的脸庞残存着极致过后的余韵,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眸光闪动,复杂难辨,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让他生出厌恶的女子,为了借助她打通受阻的经脉,她说需要爱情才可以发生关系,他便用十几日的时间获得了她的爱情。他轻轻地笑了,这个世上,只要他宗政无忧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宗政无忧微牵唇角,望着女子紧闭的眼,低叹道:“镜子么?有时候照在镜子里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阿漫,你这般聪慧,却也逃不过一个情字。”说罢,他抱起怀中的女子,走到不远处的小筑里,将她放到软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温柔而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