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懒得跟她多费唇舌,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森凉,“总之耳钉原物奉还,下次林小姐你可要看好自己的耳钉,别再无缘无故跑到别人的*上去。顺便提醒一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很令人恶心,林小姐下次要是再敢用这种手段来打扰初初,我对你绝不客气。”
话毕,他起身要离开。
“你等一下!”林嘉悦蓦地起身,冲着他背影喊。
陆北辰停步,转头看她,眼里的凉意还未散去。她被他的目光凛了一下,后背都爬上了寒。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见惯了他的不在乎,见惯了他的冷漠,见惯了他的高贵,见惯了他的专注,却不曾见惯他此时此刻这般的沉冷。他看着她的那双眼透出的凉意是她从没见过的,如视她为仇敌般,仅是这般凉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了。
这么陌生的陆北辰,令她心痛如锥。
她痛,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是在为另一个女人跟她算账!
如此高冷孤傲的一个男人,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拉低身份。
林嘉悦攥紧了拳头,对上他的眼,开口,“就算你不爱我,但这么多年你也算是了解我了,你认为我能做出这种事吗?”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我的个人认知。”陆北辰寒着脸。
“看你的样子,你也不打算听我解释。”林嘉悦咬牙。
“解释?”陆北辰冷笑,“抱歉,我这个人更相信既定事实。”
“你——”林嘉悦气结,很想冲着他大吼一嗓子,但碍于这是公共场合,便压低了声音,“陆北辰,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别血口喷人!今天你莫名其妙地拿着我的耳钉过来,扣了我这么大个罪名,你觉得你公平吗?你不想让顾初受伤,但也不能随便翻出个替罪羔羊吧?”
陆北辰微微眯眼,不悦蔓上眉头,“林嘉悦,这耳钉是你的。”
“但我从没去过你家,怎么能把耳钉落你*上?”林嘉悦的眼眶红了,声音气得发颤,“都说你眼睛毒辣,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进了你的家门?”
陆北辰皱了眉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因为你最心疼的女人受委屈了嘛。”林嘉悦虽说平日不得罪人,但毕竟身娇ròu贵的,遇上这种事自然有大小姐的脾气和傲气。“陆北辰,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随便诬赖我!我林嘉悦虽说是挺嫉妒顾初的,但还不至于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
陆北辰逆光而站,愈发衬得他高冷疏离,他始终不语,直到林嘉悦喝完这番话后,语气淡淡,“看好你的耳钉。”话毕转身,这一次,他真的走了。
林嘉悦在原地僵了好久,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然不见,直到红茶的暖都已经散了她才有了反应。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摊开了手,耳钉孤零零地躺在手心里,铬疼了她的手。
可,疼的何止是手呢?
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知道陆北辰的心有多狠,原来这么多年他哪怕连了解她一下都不曾有过,他不相信她,哪怕她再怎么无辜,再怎么为自己申辩。在他的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一个顾初了。
顾初、顾初!
林嘉悦念着这个名字,她讨厌这个名字!
顾初,你凭什么让我尊严扫地?
陆北辰,你又凭什么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来伤害一个爱你至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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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罗池已睡得仰面朝天,为了查案几夜没好好休息的他只要逮空就睡。陆北辰坐在副驾驶,车门关上时惊醒了罗池,他一个激灵睁眼,“是谁?”
陆北辰没搭理他的大呼小叫,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是你啊,吓我一跳。”罗池放松了,抻了个懒腰后抓了抓头发,头型又成了鸡窝。“事情办完了?”
“嗯。”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连让我进去讨杯茶水喝的机会都没有。”罗池抱怨。
陆北辰敲了敲腕上的手表,示意他,“两小时后的飞机,你再不开车,我们可以不用去北京了。”
“跟你这么个全身上下都是秘密却又守口如瓶的人共事真是困难。”罗池无奈,只好发动车子。
“你要庆幸我没有你这么八卦,要不然这个世界就太聒噪了。”陆北辰毫不留情反驳了句。
罗池知道他暗中损他,撇了下嘴,也就不再多问了。
一路驶向机场,路况尚算可以。
陆北辰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罗池开着车倍感寂寞,清了清嗓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