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晚,许是到了这个时刻总会让人释放心底最想要的*。她越是不安越是挣脱,而他就越是将她箍锁,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浓烈炙热,不同于女人的柔和。
“有些话我想说,就算,让你讨厌我。”盛天伟的嗓音蛊惑低沉,钳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
他知道那次在酒店是她对他的初步印象,可在于他,那次并不是第一眼。他初见她时,是在电视屏幕上。那是精石在美国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她作为企业的发言人落落大方地面对挑剔的媒体,从容不迫地回答每一个刁钻的问题。那次记者招待会是缘于一次产品危机,他没赶到现场,却推了所有的公事守在电视机前,目的只是想看一下年柏彦是否有能力处理危机,如果应付不过来,他会马上出手帮忙。
那天年柏彦没有出现在记者面前,是许桐,站在聚光灯下,一口流利优美的英语与记者们唇枪舌战,直到将那些老外说得心服口服。当时他就在想,这女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与那些找茬的记者们抗衡,并且,完美地解决了那一场危机。
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一个被年柏彦亲手教出来的女人,美丽惊艳的面容下,永远是一颗冷静理智的心。
当时,他有心爱慕,却苦于她是精石的人。
再后来,他终于有机会与她相触,向来海量的他那晚的确有些微醺了,因为她的靠近。她近在尺咫,他就突然想要感受她的芳香,便对她说了那番话,岂料,从那天起她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固有印象不是件易事,但他是盛天伟,越是有挑战的事他越是感兴趣。
许桐有点慌,她觉得,他的脸颊愈发近了,近到,彼此的呼吸教缠。
“许桐,让你喜欢我没那么难吧?”他近乎贴近了她。
许桐的呼吸加促,撇开双眼,“盛总,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换个对我的称呼不好吗?”他低笑。
许桐的心乱极了,脑子涨呼呼的。
“我做不到,请你放开我。”
“为什么做不到?”
许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压住乱蹦的情绪,“我不想跟自己的上司传出什么,也不会去爱上自己的上司。”
“你这是逼着我辞退你?可惜,我不舍得。”
“请你,别逼我了。”
盛天伟干脆捏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心里藏着谁,但是许桐,没用的,男女之间更多的是缘分,跟你有缘的人是我不是他。”
许桐怔住。
“你总要试着接受其他男人,才会知道,这世上不单单只有年柏彦。”盛天伟松了手,抵上了她的额头。
许桐的唇微颤,良久后说,“如果,这辈子我都忘不掉呢?”
“那么,我就一辈子陪你疯。”他说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许桐听见大脑“嗡”地一声,紧跟着是炸开的空白。
只能感觉到男人压在唇稍的力量,辗转柔和,却又很快地成了贪婪,愈发地探索,霸占。
有那么一瞬她有些恍惚。
心似有一丝甜蜜悄悄炸开。
会议室的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紧跟着,是轻轻地一声惊叫。
许桐蓦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盛天伟,呼吸急促,心生懊恼,下一秒仓皇而逃。
门口的小秘书吓得早就脸色苍白,连连道,“盛总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盛天伟没理会秘书的诚惶诚恐,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逃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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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城住址的搜索,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也意味着,新一轮的加班加点开始。
晚餐吃得精致。
在这点上,陆北辰从不是一个亏待自己嘴巴的人。顾初这一晚吃得不少,因为第一次是以陆北辰搭档的身份出现场,虽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手把手教她东西,但这次她发现了陆北辰没发现的线索,而且还被他采用了,这着实令她很有成就感。
结果,一不留神就吃多了,撑得胃难受。
回佘山的一路,她靠在副驾上直哼哼,陆北辰开着车,任由她在身边制造动静。
“你应该回外滩。”陆北辰稳稳地把控着方向盘,说。
顾初靠在副驾,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我才不。”
“你在佘山休息不好。”
她笑,“你正好说反了,我在休息室里睡觉睡得可好了,都不怎么做梦的,一觉睡到天亮。”毕竟是她自己的*,熟悉的地盘就会滋生熟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