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是想让你妹妹听见?”陆北辰的唇抵着她的唇,厚重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鼻息。
顾初当然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抵着他的胸膛,奈何她的力气终究不够大,他轻易俘获了她的双腕,反剪在头顶,翻身压上了她。
男人的身体很热,与他冰冷的神情形成对比。
她瑟瑟发抖,想起了那次的疼,又想到了北深……
“那你有没有记得我,嗯?”
他的最后一个字低沉冷鹜,落在她耳畔的瞬间,他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她被撞得脑中空白,紧跟着,是疼,眼泪就又下来了。
陆北辰的脸颊埋在她的发丝,占有后的一刻就没有横冲直撞,深深地停留,英俊的脸颊蔓上一丝痛苦,他的唇厮磨她的耳垂,低语,“你要记住的人,是我。”
顾初的身体在颤抖,像是张被人拉到了极致的弓,最大限度地来容纳他的野蛮。
眼泪就被身上的男人吻干,大手轻抚她的额头,又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似霸道又似深情,缓缓道,“包括,记住我在你体内的感觉。”
话毕,他开始了缓慢而又折磨的吞噬过程。
这个期间,他始终凝着她的脸,在幽暗中扑捉她的每一个表情。
缓流终究成了海浪,一波愈发一波地推进涌现,她挣扎无望,渐渐地,却被这汹涌澎湃的海浪给彻底吞没。
*
顾初累得沉沉睡去的时候,眼角还有泪。
欢宴后的陆北辰却失了眠,看着怀里额头沾汗的女人,眼神染了沉重。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却被他这么强迫着一次次地完成了女人的角色。
他不想这样。
痛恨,本来就是件苦差事。
他想放下,却无奈被这种情绪牵着走,就好像鸠毒,饮过一次就无法摆脱。
正如,她的身体带给他的迷恋。
脑中始终回荡着一句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永远只能是替身……
话清晰刺耳,陆北辰的眉头倏然皱紧,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怀里的女人不知梦见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这样吗?
陆北辰松了眉头,凉沉寂了眸底最深处,很好地收敛。他又沉身下来,攀上了她富有弹性的身体。
睡梦中的女人也很是不安,下意识地轻喃,“不要……”
他结实的手臂将她圈紧,那柔软的女人就成了他的盘中餐,他在她耳畔落下粗喘,低低的,醉人,“我要,你就得给。”
☆、159会是谁?
他是谜一样的男人。
有时冰冷邪鹜,有时热情如火。他的心事藏于心中,眉头微蹙时会疏离难以接近。有多少次,她很想拨开他那层层叠叠的外衣,窥视他内心的秘密。
是的,他是深藏着秘密,否则不会如此地孤傲难懂。
可她又会感受他的炙热,在喘息间,在气息交织间,他的眼是清澈是专注,她很想问他是否真的快乐,那眉心舒展时总是他的情绪最温和的时刻。
他擅于掌控,他说过,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与死神背道而驰的命运,他的智慧赋予了他控制真相的能力。
这是一个心理强大的男人,在面对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纷乱中,他是如此地坚定自己想要什么,正如他告诉过她的:真相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评定真相。
萧雪的案件中,有多少次她是绝望的,在压力来临的时候,她会被真假难辨的幻想压得透不过气来。她知道,比这更复杂的案子他都接手过,那么经过生死大劫、窥视人性险恶的他,能够做到无坚不摧也并非易事。
他却跟她说,压力到来的时候,有的人会被压垮,有的人会被唤醒,我,就是后者。
所以,在这样一个强势而又心理强大的男人面前,她要如何窥探到他的心?他的孤寂?
那一次,他对她的热情*到了天际微微泛白,整个过程她都是清醒的,所以在他终于酣然入睡后,她看了他好久,心知肚明的她嫉妒地发狂,每每想到萧雪,她脑中想着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跟萧雪*时候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念头是不对的。
眼前这个不是北深,为什么偏偏要他跟萧雪拉扯在了一起?
那天过后,陆北辰出了国,她为他订的飞往纽约的机票,他行色匆匆,她没问他此行的目的,而他也没打算跟她详细说明,只是在临走之前深深吻了她一下,跟她说,等我回来。
等待,因为有了牵挂就变得漫长。
他才走了七天,她却觉得过了七年。
陆北辰离家后,顾思抱着个水果碗从厨房里出来,盯着她好半天,然后说,“姐,今早辰哥哥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