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我应该怎样?庆祝我成为你吃掉的智商最高的人吗?”
Tommy回到地面,颇有些烦闷。一抬头,就见谢晗坐在沙发里,脸上的笑容有点坏。
“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谢晗站起来,眼睛还盯着监视屏中的薄靳言,“似乎你们相处得并不愉快。”
Tommy哼了一声,走到冰箱里,拿出盘烫好的ròu片,三两下吃了。仿佛这样又恢复了元气,他咂了咂嘴,露出微笑。
谢晗对这一幕似乎已司空见惯,自顾自说道:“你在下面呆了半个小时,他跟你说话不超过三句,但句句都令你生气——你知道他为什么令你这么焦躁吗?”
Tommy抬眸望着他。
谢晗的笑意越发愉悦:“因为你和他都很清楚——他跟你以前俘虏的所有猎物都不同,跟其他人也不同。他无懈可击,你无从下手。”
Tommy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嗤笑了声:“怎么可能?”他盯着谢晗,眼神也变得阴冷执拗:“今晚开始,我们就用心理控制术对付他。再加上你的药物,一定很有意思。”
谢晗偏头点了根烟,慢悠悠的吸了几口。Tommy伸手接过,就着也吸了几口。两个人对视一眼,谢晗含笑开口:“鬼扯。这些手段对他没用,并且……”他的目光又滑向屏幕上的男人——此时薄靳言已经闭上眼躺回c黄上,一派安然姿态。
“并且什么?”
“并且这样的手段,是对他和我同时的亵渎。”谢晗一字一句的说。
这话令Tommy心里有些不悦,感觉就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然后原本的烦闷感,便似沿着被扎出的裂fèng,慢慢蔓延开。
呵……谢晗未免把Simon看得太高了吧?
Tommy按下心中不快,神色如常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设下重重圈套,就为了捕获这个男人。现在到手了,却又该如何驯服?
“慢慢磨。“谢晗淡淡的答道。
最好的,当然最难得到。
薄靳言第一次切割人ròu,是在三天后。
威胁他就范,比想象中更简单——Tommy将一个女人和婴儿丢到他面前,给出选择条件:“你决定了这个婴儿的生死。按我说的做,就放了这个婴儿。”
当时薄靳言只抬头瞥他一眼,就拿起了面前的解剖刀,走向被绑在铁架上的女人。这一切是荒糜而无声的。Tommy冷眼旁观,婴儿呼呼大睡,薄靳言神色淡漠,唯有女人在他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当第一块战利品被他丢入托盘时,Tommy又浮现坏笑:“也许我是骗你。”
也许我只是戏弄你,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其实都活不了。你不是聪明一世吗?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薄靳言看他的目光更鄙夷了:“你是否骗我是你的事,我是否放弃对一条人命的希望,是我的事。”
Tommy就没再说话。
他只知道,跟薄靳言多相处一天,就会被他气得够呛。但偏偏BOSS不让杀他吃他蹂躏他。
从这一天起,切割人ròu成了薄靳言每天的必修课。以至于对面牢房苟延残喘的受害者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惊恐和厌恶。薄靳言不跟他们说话,因为多说无益。他知道自己暂时生命无碍。但能否为这些人搏一线生机,还是艰难的未知。
而对于这样的他……站在灯光下的Tommy,跟隐藏在摄像机背后的谢晗,有不同的看法。
Tommy:“我们没必要再为他浪费精力。这个人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切割人ròu也没让他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进展。无懈可击是吗?直接杀了他就好了,我们不是必须要这个伙伴。你还有我,不是吗?”
谢晗手里正端着今天送来的、由薄靳言亲手切割的一小盘整整齐齐的人ròu条。听到Tommy的话,他却笑了:“谁说没有任何进展?”
Tommy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语气中倒带了几分赞赏:“他的嘴很贱,解剖刀倒是用得不错。”
谢晗却用小刀叉起一块ròu,置于灯下,就像是在仔细端详,唇畔却泛起满意的笑。
一个执法者,一个打击犯罪的专家,因为被威胁,不得不虐待无辜同类,却做得如此尽善尽美——Tommy只看到了薄靳言的刀功,他却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恶魔。
而此刻的谢晗不知道的是,薄靳言对他们的试探,对他们反过来下套,其实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谢晗第二阶段的计划,是让薄靳言生啖人ròu,同时也开始虐待他的rò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