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为兄显然正是被洛小衣撞到了书生,他正低着头拾起被洛小衣撞落的折扇,闻言轻薄的冷笑道:“cao贱业的下作之人,长得好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他似乎不屑再理洛小衣,转向同伴说道:“外面春雨绵绵而下,小弟正好做了一首诗,可惜才想到前面三句,诸位帮我给它结个尾如何?”
一边说,四人一边从洛小衣旁边擦身而过,向二楼的厢房走去。洛小衣狠狠的给了子为一个白眼。自叹倒霉的掉头向厨房走去。
这时,后面传来子为的诵诗声:“小弟的诗句如下:春雨绵绵落下,”洛小衣一听,脚步不由一顿。接着,那子为说道:“都是皇家瑞气。”听到这里,洛小衣脸上挂出一串黑线。
紧接着,那子为又说道:“再下三年何妨?”
洛小衣白眼一翻,回头见子为四人正摇头晃脑的边念边皱着眉头寻思,不由高声吟道:“放你娘的狗屁!”
他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一时之间,酒楼中人都向这边看来。那四个书生同时转头顺声望来,见到是他,几人脸色齐刷刷的转为青色。嘿,这四人变脸倒也整齐得紧,看来平素训练得不错呢。
那子为双眼怒视着洛小衣,尖声喝道:“你,你这小二好大的胆子,你,你当真是有rǔ斯文,本秀才好好的吟诗,你干什么口出粗言,你,本秀才要告你!”
洛小衣对着他白眼一翻,双手一抱拳,对着酒楼中人作了一个团团揖。说道:“诸位,小人刚才见这位秀才做诗似有不顺,因此帮他结了一个尾。这位秀才好没有意思,这样的事也能告状,真是可笑之极。”
子为气得脸色青中转黑,拿着折扇颤抖的指着洛小衣怒道:“你,胡说八道!”
洛小衣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暗暗忖道,这些狗屁秀才,连骂人也没有半点力道。他一转眼,见酒楼的人都不以为然的看向自己,于是再次朗声说道:“诸位,且听小人把刚才的诗联起来念一遍。”
说到这里,他双手负在背后,学着子为踱了几步,指着外面的绵绵细雨慢慢念道:“春雨纷纷落下,都是皇家瑞气。再下三年何妨,放你娘的狗屁!”
他刚刚念完,几声轻笑便从客人中传了出来。洛小衣依旧负着手,极为忧国忧民地说道:“诸位,在下联的最后一句,放你娘的狗屁,虽然不雅,却还是颇为押韵,诸位说是也不是?”
当下,三四个好事之人同时叫道:“不错!”“正是,通顺得很呢!”
洛小衣得意的一笑后,转头指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子为,忧郁的叹出一口气后,继续说道:“诸位想想,这雨连下了三年,那就是灾了!到时洪水泛滥,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天子在宫城之中也会忧郁得睡不着觉。这种情况下,这位子为秀才还说是皇家瑞气!因此小弟加上一句放你娘的狗屁,可有没有道理?”
他这话一说,顿时哄笑声一遍,数十个响亮的声音同时传来:“有道理!”“当真是放你娘的狗屁!”
那子为被洛小衣说得脸色发青,嘴唇颤抖不已,他一连迭地叫道:“你,你,你,”洛小衣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朗声说道:“子为兄,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胆敢以歪诗rǔ骂圣君,你难道还有道理不成?”
那子为翻了一个白眼,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晕倒过去。洛小衣看到他这个情形,心中一乐:三国时那个诸葛亮,骂了那个啥口吐鲜血而死,咱也不差,居然骂得这个秀才要晕了。快快,快晕了过去,你一晕,咱以后就有吹牛的本钱了。
他在这边无比期待的等着子为晕倒,那里知道子为身子晃了几晃后,便是挺着没有栽下去。倒是他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见势不妙,连忙扶着他狼狈的跑出了酒楼。
几个秀才这一冲出酒楼,大堂中马上便是喝彩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俺就是看不惯这些酸丁,小白脸小二,你这手耍得好!”称赞的同时,一只铁掌重重的拍来,洛小衣被拍得身子晃了几晃,红光灿烂的小脸便是一白。
“好小子,口才倒是了得。”这句话咱爱听,洛小衣脸色又转为红润光泽。
“小子,说得好,再努力些,考个状元让咱千里香也红一把。”闻言,洛小衣小脸红得发紫,同时腰背一挺,看他的样子,根本不用日后金榜题名,光是此时此刻,他就已经达到了神仙境界。
第二章得意忘形的后果
“那个放他娘的狗屁真是不错,不错,好诗啊好诗,奶奶的,这是俺听得懂的第一句好诗!”洛小衣闻言幸福的一笑,八颗白牙在春雨中发着灿烂的光芒。他幸福得双眼放光的接口道:“咱也觉得不错,那个啥骆宾王做的诗大家都说好,可真要说起来,天下间也只有咱这句‘放你娘的狗屁’人人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