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强行搂着的那人还没有开口,一侧,一个俊逸青年大笑道:“有意思!诶,你小子是哪儿蹦出来的?胆子可真够肥的?”
二郎一阵挤眉弄眼,“我今天才到洛阳呢……”
他还没有说完,另一个青年冷笑道:“这位小郎君,这般戴着纱帽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取下来吧,让我等瞻仰瞻仰。”
这‘瞻仰瞻仰’四字一出,几个青年都是一阵大笑。
二郎似是这时才记起自己还戴了纱帽。当下也是哈哈一笑,笑罢,他信手把纱帽摘了下来。
这纱帽一摘,几个青年都是睁大了眼,一人啧啧连声中,另一人笑道:“没有想到是个这么俊美的小郎。”“小郎不错,怪不得要戴纱帽了。喂,马兄可不喜好男色,你还搂着他做甚?”
二郎连忙眉开眼笑地朝着国字脸青年说道:“我倒忘了还搂着你呢。”说罢放开了他。
这也是会忘的?那国字脸的马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二郎的长相实在是俊美难得,让他无法心生恼意。
放开那人后,二郎四下看了一遍,自个从角落里搬来一副塌几,把它摆在四个青年中间后,二郎笑逐颜开在说道:“各位兄台,你们继续继续。”他一连两个‘继续’,那手舞足蹈的样子,果然是非常想他们继续下去。
被他这么一闹,此刻他还特意把塌几摆在中央,笑眯眯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线,完全就是看戏的模样。这叫他们怎么继续得了?
那一直站着的青年翻了一个白眼,“你小子胆子可真够横的!”确实是太横了,简直是横得理所当然!而且看这派头这架式,简直比他们还更有底气。这人要不是真愣,不然就是真个大有来头。
当下,那青年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小子报上名号吧。”
“真名吗?”
“废话,不是真名难道还是假名?”
二郎摸了摸头,他实在是俊美讨喜,这个动作做出,都透着几分可爱。摸着头,二郎烦恼地说道:“可我大哥不让我报出真实姓名。”
说到这里,他见几个青年脸色不好,他啃着大拇指欲言又止了一会后,尴尬说道:“我母亲说了,如果有人非要问我的名号,我可以说自己姓卢,排行老二。”
这是什么话?
几个青年哭笑不得,可看到眼前这美貌少年尴尬的模样,他们又有种自己再要追究,那就是顽固不化的为难眼前这个可怜少年的感觉。
就在他们无奈摇头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一个太监尖哨的声音急促地传来,“马家三郎可在?太子妃有急事相召。”
那马姓青年刚刚站起,那急步冲进来的太监一眼看到另外三人,当下尖着嗓子殷勤笑道:“咱家正在愁着,要四赶着寻到几位郎君呢。没有想到你们都在啊?甚好甚好,陛下有召,随咱家入宫吧。”
就在几个青年连忙站起,笑着与那太监寒喧时,站在一侧的二郎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这几个人要入宫去?
第八章被美色困扰的大郎
刘疆一行人入了另一间厢房。
知道自家儿子跑去隔壁凑热闹了,一家人却丝毫不担心。径自吩咐伙计上菜后,卢萦抱着小女儿坐在纱窗边,看着厚厚的窗纸,她笑道:“要是春夏时来,这般对着洛阳用餐,定然感觉极好。”
刘疆恩了一声。
卢萦又说笑了一会后,房门一开,她的大儿子走了进来。看着父母,他抬了抬纱帽,说道:“父亲,母亲,二郎混的那堆人我已打听了,其中一个是太子妃马氏的亲弟弟,另外几个中,有个是耿国的儿子,还有二个是常府和云府的嫡子,听说是文武双全,极得陛下和太子看重。”
转头看向母亲,她大儿子又道:“还有一事,母亲,刚才有个太监进去宣旨,说是让这几人入宫了。依你二儿子的性情猜来,只怕他会千方百计的想混入宫中。不过他刚到此地,与那几人是初相识,这次是不可能带他去的。只是以后二郎怕是会缠着他们,与他们套交情了。”
听完这话,卢萦看了刘疆一眼,见他只是慢慢品着酒,便不在意地说道:“这事便由他吧……他二弟与我生得像,陛下他们一见你二弟,定然就会想到我卢文,再想到你父亲。这个时候,让你二弟出面去闯闯,探一探各方的反应也很不错。”
至少,比刘疆自己出面,糙率地去见过陛下要强得多。
大郎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说罢,他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