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虽是对着众官吏说的,却也是警告旁边的围观者的免得有人被小利所诱,出面作伪证陷害于她
不过,她的声音刚落下,那为首的官员便喝道:“卢文,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巧言免罪?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声音一落,两个小吏甩着锁链朝着卢萦逼来
耿六旁观到现在,心下却不忍了虽然他一直知道,卢文来历大有问题,也一直知道,身为耿氏子的自己是应该与太子一派的卢文有点距离可他就是情不自禁啊
当下,他挡到卢萦面前站定冷盯着众官吏,他沉声说道:“卢文是何等样人?你们想抓就抓?要抓他也行,把人证物证都弄齐了,到卢府去擒拿!”高声说到这里,他转向卢萦,“阿文,上我的马车离开吧”
卢萦点了点头,她轻蔑地瞟了那些官吏一眼,衣袖一振转身就走
看到她要走,一个小官急了,他高声叫道:“耿家郎君,这事与你无关!”
耿六喝道:“卢文今日是被我邀约出来的,不管出现何事,都与我有关再说,我与他一直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杀人你们想擒他,拿证据来吧”
说罢,他扯着卢萦的手,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而他的护卫则站在他的后面,挡住了那些官吏
不一会,两人便上了马车,在耿六不耐烦的斥喝声中,马车迅速地朝回驶去
一上马车,卢萦便垂着眸,慢慢地敲击着车壁,不一会,她突然问道:“耿轩,你说如果是你对我出手的话,先诬我杀人后,第二步会如何做来?”
耿六寻思了一会,说道:“诬你杀人,是可以把你困在牢里,以你的身份,这案子必会报给太子听”刚说到这里,他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卢萦,想道:他与太子走得这么近,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了,可直到他弃官出走,我们才知道这些阿文,始终没有与我交过心啊
压着心下的酸涩,他继续说道:“有太子参与,光凭这案子,是冤枉不到你的如果想对付你,还得继续用力”
他寻思了一会,摇头道:“用力的方向有很多阿文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到时当众甩出,才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他也只是说说,卢萦却变了脸色,见她低下头不说话,耿六也闭了嘴
在安静中,马车迅速地朝卢府驶去在卢萦要下车时,耿六喊住了她,“阿文”他盯着卢萦,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想寻思越觉得不对,这是一个陷阱幸好阿文当机立断,打扫了现场又带走了那些所谓的目击者和死人我估计虽有官员上门找你求证,可你已不会再被动”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凑近卢萦小小声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那田老三找了个擅长阴毒策的小人吗?这个很像那人出的计策此人姓吴,叫吴呈,你不妨从这里下手”
神色复杂地盯了卢萦一会后,他本来嘱咐卢萦,让她以后行事低调一些,处事也不必那么狠像对田老三那次,她虽是背着他们干的,可谁不知道田老三被她塞了一嘴的泥,还甩了几个耳光?可后来他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这事的背后,分明还是太子与阴氏两派政治角力,卢文从为了太子弃官弃家族出走的那一天起,便脱不了这旋涡,便肯定会被人盯上她现在把自己与田老三,阴田氏的冲突和茅盾摆在明面上,令得陛下也知道了,其实也是另一种自保之策
寻思到这里他也不想说了,便朝卢萦点头道:“反正,你以后小心点”说罢,他拉下车帘,马车驶出了卢府
耿六一走,卢萦便大步走向府中,她一边走一边下令,“马上把此事报知太子”
“是”
“派人掳来那吴呈,我要亲自审问”
“是”
“不管有何人来找,便说我出门了”
“是”
在卢萦下令把大门关上后不到一个时辰,官府便来人了,不过被管事语气强硬地打发走了
而卢萦派去擒拿吴呈的人马给落了空那些邻居说,前两天吴呈便带着家当说是离开洛阳
太子那里也来了消息,凭执三的门路,没有弄清陷害卢萦的一批人马的幕后人现在要想弄明白这一切,只能靠已经落到了执三手中的那个瘦弱女孩和她的同伴们
执三这样的人出马哪会没有效果?又过了二个时辰后,护卫们便得到了那女孩和其同伴的口供得知此事确实是田老三cao纵的这计策二十几天前就定好了田老三从牢里起了一个死囚,在许了一些好处后,那死囚便只等着卢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