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还亮得很呢,她才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另一护卫低头问道:“主公,要不要下臣把卢文叫回来?”
刘疆冷冷瞟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那护卫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惹得主公不高兴了,当下一凛。
只有第一个护卫瞟了同伴一眼,暗中骂道:愚蠢!主公虽是想见卢文了,可真这么半途把他叫来,岂不是把主公心事坦呈在卢文面前了?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护卫进来了人,他低头行礼,“见过主公。”
这护卫是与卢萦一道出府的,在知道刘疆要回庄子后,他习惯性地第一时间赶回来,便是向刘疆回禀。
……十天前那次灞河上的事情发生后,刘疆当场下令,令这些在卢萦身边的人,定时及时地向他禀报发生在她身上的大小事。
那护卫低着头说道:“禀主公,卢文现在夏氏府中。他与江左沈五郎为了争夺有洛阳第一美人之称的虞氏阿华。发生了争持……”
什么?
本来半倚半靠,神态慵懒的刘疆听到这里,不由身子坐直,他蹙着眉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是。卢文现在夏氏府中。他与江左沈五郎为了争夺有洛阳第一美人之称的虞氏阿华。发生了争持。”认真地说到这里。那护卫继续禀道:“在四周之人的调解之下,卢文与沈五郎为了虞氏,最后决定一赌以较高低!”
刘疆僵了半晌。才慢慢说道:“真是出息了!居然为了美人与人争起风吃起醋来!”
说到这里,他腾地站起,冷声命令道:“这种热闹岂能不凑一凑?走!”说罢,他提步走出书房。
众护卫连忙跟上。
刚来到院落里,郭允回来了。他一看到这架式,便奇道:“主公,这么晚了,你……”
他的话音末落,刘疆已手一挥,命令道:“跟上四人便可。”他瞟了郭允一眼,道:“戴上纱帽,你也一起去吧。”
“是。”
郭允赶紧跟上,就在上马车时,他凑近一护卫,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公这么恼火?”
那护卫朝刘疆的马车小心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小声说道:“卢文在夏府为了那什么长安第一美人,与人争风吃醋,还说立了什么赌。”
郭允:“……”
此刻的卢萦,不知道刘疆在赶来。
她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那比沈五郎略显瘦小,却更挺拔风流的身影,站在这夜风中宛如一道月华,引得一边眼中泪水汪汪,又是羞愧又是不安,咬着唇只差没有哽咽的虞华,忍不住瞄了好几眼。
洛阳四大美男之一的卢文啊,现在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一侧,夏四姑子把虞华的表情收入眼底,拉着脸咬着牙低声说道:“这个卢文,也是个有眼无珠的!”
另一个小姑低声叹道:“天下的男人都好美色,卢文自也不例外。”
夏四姑子却很生气,她双颊鼓鼓地哼道:“亏我以为他人这么有趣,定然是个极聪明的。没有想到他也被虞华这个贱人给迷住了……”
她只说到这里。
一侧的好友自是知道夏雅为什么生气,想当年,夏雅与虞晶一样是闺中密友,那感情比虞晶的双胞胎姐姐还要深得多。自虞晶毁容居于道观后,夏雅就闷着一口气,她总觉得,虞晶毁容之事与虞华有关,甚至,她都觉得她嫡亲兄长夏二郎的死,也有虞华有关。夏雅对她说,当年夏二郎出事之前曾经对她透露过,说是虞华要见他。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便传来了他兄长的死讯。
不过,因夏雅无凭无据,再则,虞华倾慕者众,那些倾慕者都是有背景的世家子,夏雅知道,除非自己真正找到了证据,不然自己一旦说出这种猜测之语,便会激怒虞华和她的倾慕者,给夏府带来祸患。
所以一直以来,她生气也只是暗中生气,有话也只敢对她这个好友说来。
身材高大长相俊朗正气的沈五郎愤怒地瞪着卢萦,沉声说道:“这个赌是你立下的,就依你所说地行事。只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你马上滚离长安,终身不得与阿华相见!”
在沈五郎愤怒地说出这话时,一侧的虞华低着头伤心地垂泪。
与沈五郎的愤怒相反,卢萦却是一脸淡然,她勾唇浅笑道:“好。如果我赢了呢?”
沈五郎脸色一青,他咬牙说道:“你赢了,我自是阿华远远的……”才说到这里,卢萦哧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