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六摇头说道:“他也不好色,哎,这人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好。”
“那冯二姑子呢?”卢萦好奇地问道:“她真与陈氏女是多年闺蜜?”
“那是,两女一起长大,感情深着呢。若不是这样,陈氏女这次怎么会气得这么惨?当时就吐了几口血,至今还缠绵病塌,有人说她只怕情况不妙。哎,这孙朝也是个奇怪的。他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啊?怎么曾经捧在手心中疼的娘子气成那样了,他一点也不怜惜?他还有心思抱着新欢来玩乐。”
卢萦在一侧淡淡说道:“也许是他这新欢告诉他,他那娘子是故意装病,故意让他怜惜的。”
耿六好笑地看着卢萦,道:“哟,真看不出来,阿文对女人心事还看得挺清的。”
他这么一说,话题便给扯开了。众少年嘻哈中,卢萦瞟到那云英未嫁的冯二姑子整个人都倒在孙朝怀中,简直都贴到一块了。
说笑了一阵后,卢萦悠然地靠上了自己的马车。
正好这时,耿六被另外几个少年扯了去。清净了的卢萦,靠近驭夫淡淡问道:“阁下身手应该了得吧?”
那驭夫看了她一眼,恭敬应道:“尚可。”
能够以一人之力,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的人,身手怎么可能只是尚可?
卢萦笑了笑,慢慢说道:“等会找到机会,请阁下朝这冯二姑子甩出一个暗镖……我很好奇,如果她美貌不在了,这两人的真情该如何继续下去?”
“……”
驭夫看着她。
对上他的目光,卢萦道:“怎么,阁下不愿意?”
驭夫摇了摇头,心下暗叹,想道:这卢氏娘子这么见不得男人三心二意,哎,实非主公良配啊。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禀报给主公后,他那一脸的苦笑和无奈。
沉默了一会,驭夫说道:“好吧。”
卢萦见他同意了,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袍,风度翩翩地走向耿六。
就在这时,耿六朝着众人叫道:“大伙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他又向卢萦叫道:“阿文,要不要到我的马车上一块玩儿?”
卢萦笑了笑,应承了。
众少年各自坐上马车后,车队开始启动。
众少年中,只有三四个没有带女人,卢萦和耿六正在其例。现在,这三四人都聚在耿六的马车上,看的看书,聊的聊天。
卢萦便是那个看书的。
她懒洋洋地靠着车窗,阳光洒在她俊美的脸上,真是触目惊心的雅丽。
耿六瞅着,时不时有点失神。
也是运气,孙朝的马车一直靠近着他们这辆,那两个缠缠绵绵的人,那话儿像风一样,无孔不入地钻入卢萦耳中。
“孙郎,你别不开心,陈姐姐一直身体很好,她哪里就真的病得这么重了?她是舍不得孙郎你。”说到这里,那冯二姑子咬着唇,眼中含着泪,软软弱弱地说道:“要不,孙郎,我们还是回去?我,我就听我母亲的,住到山上的庄子里去。陈姐姐听了,一定身体会好的。”
听到这里,孙朝马上温柔地说道:“不可。阿沅,我知你心善,可你一个未嫁之女,为了我做到这一步,如今名节已毁,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再受委屈。”顿了顿,他咬牙说道:“这次我会与陈氏和离!她比你坚强,她家也势大,和离后她不会有事的。你就不同了,阿沅,我会疼惜你一辈了的。”
听到这里,冯二姑子感动得眼泪汪汪,她低头悄悄拭了拭泪水,转眼挤出一个笑容感动地说道:“孙郎,有你这句话,我就算立马死了也甘心了。”
“阿沅,别说死的活的。我一定会疼你爱你,我们这一辈子也不分开。”
“恩,一辈子。”
听到这里,卢萦瞟了一眼前方,慢慢笑了笑。
前方是一个山道,因这阵子雨水过多,修整时日过久的山道有点沆沆洼洼……
旁边的马车上,那一对男女还在你侬我侬。突然间,那马车的头马也不知受了什么惊,猛然昂头嘶叫出声。随着那马人立而起,马车一阵颠覆。猝不及防之下,马车中的孙朝和冯二姑子猛然一滚,扑通一声同时摔下了马车。
众少年一惊,齐刷刷从马车中伸出头看来。耿六等人大叫道:“快,快去扶起他们。”
不用他们开口,孙朝带来的仆人已一拥而上,孙朝刚被扶起,便甩开众仆抢前一步扶向脸朝下仆在地上的冯二姑子。
刚刚把她扶起,他便怜惜而温柔地唤道:“阿沅,你要不要紧?阿沅?”叫了几声,见冯二姑子不应,他白着脸急急叫道:“阿沅,你怎么了?快来人,快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