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的脸越发青了。
那女显然十分享受她束手无策的样。慢腾腾地逼了几步后,她突然头一低,便向元氏撞了过去。
元氏急急一闪,可刚闪到一半,她又记起,那女腹中的胎儿真地掉落了,自家夫君一定会怪到自己头上,不如硬扛着,说不定给自己缓冲了一下,孩还掉不了。
因此·她闪到一半又不闪了。
那女虽然没有抬头,却对她的所有动作了然于心,她格格笑得欢,猛然向她一撞间,嘴里则在尖叫道:“我的孩——”
她显然是调计好了的,这一声尖叫,突兀而尖利。可惜的是,“我的孩”四个字才叫出一个字,她的嘴便被堵上一物·同时,一只铁臂提起她的双手,紧紧定住了她。
那女挣扎了几下,嘴里唔唔叫了几声,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后,不由惊得瞪大了眼。
就在她抬头想看清横cha一手的人时,突然间,一只巴掌甩了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她的左颊被人重重击中了!
这一巴掌,又狠又准·直打得那女痛得直翻白眼,左颊更是转眼便变得高高肿起。
可这还没有完,当她睁大眼,终于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俊丽少年时,只见对方左手也是一扬,对着她的右脸又是狠狠一巴掌。
“叭”的一声,那女被扇得向旁一偏,迅速的,她的嘴角溢出一抹血丝,整张脸更是肿成了猪头。
这时·一个清冷的中性的声音传来,“放她下来。”
“是。”
那女发现自己双脚终于落了地。她艰难地抬起头来,睁大肿胀的双眼·她流着泪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清华的少年,嘶声道:“好你个元氏,你竟敢背着杨郎偷人?”如果不是情郎,这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少年,怎会替元氏出头?
不过那女没有发现,她自己脸肿得太厉害,说出的话嘎嘎地涩着音,根本让人听不清。
所以·元氏也没有被气着·她怔怔地看着卢萦,好一会才喃喃说道:“你·你为什么?”
卢萦蹙着眉,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元氏·冷冷地说道:“这么一个下贱之人,便把你逼成了这个样?我说元氏,你是没人还是没钱?仗势欺人你都不会?”
元氏被她训得一愣一愣,转眼,她明白了,这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少年,是特意出来给自己出气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与这女人的恩怨,可第一次被人如此维护的元氏,还是红了眼。她嚅嚅地说道:“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夜风中,卢萦白袍如雪,背负着手的她真个风度翩翩。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元氏一眼后,卢萦看向被黑衣人制在手中,无声地挣扎扭动着的郑姓女,甩了甩手,上前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后,她向元氏挑眉道:“这样打人,你也不会?你不会,你的婢女婆也不会?便是她们通通不会,你丢出几两黄金,有大把的乞丐荡浪替你收拾一个妓女。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元氏,你还真是蠢到了极点!”
卢萦的话,又直接又刻薄,元氏红着脸嚅了半晌,才呆呆地说道:“这样不好。”
“所以,她欺负你,侮rǔ你,抢你的丈夫,泼你的脏水,就可以,就好?”卢萦的声音讥嘲之极。那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氏的模样,真个傲慢到了极点。
元氏呆了呆,终于闭上了嘴。
见她安静了。卢萦转向黑衣人说道:“把这女人给我带下去。”
这话一出,元氏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卢萦懒得看她,她冷声说道:“我心情不好,想替你收拾她,怎么,不可以啊?”
元氏呆了呆,转眼,她眼眶大红,低下头悄悄地流着泪,直到卢萦三人去得远了,她才哽咽地说道:“多谢。”
当然,这两个字,谁也没有听见。
这边的动静实也有人看到眼中,瞟了那些关注这边的人一眼。卢萦那黑衣人问道:“屈打成招你会不会?”
黑衣人嘴角一抽,木着脸回道:“会。”
“很好,那就屈打成招吧。”卢萦说出自己的计划,“这女人眉含春色,性情又是个自我,喜欢耍得人团团转的。我看这船上·定然还有她的奸夫。你挑一个,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在塌上颠鸾倒凤时,让这妇人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做的肮脏事说个遍。
当然,要让她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得使点手段。”顿了顿,卢萦又说道:“这种事你们应该有的是办法,如果有更好的法,也可以不按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