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丝芥蒂,在这大笑声中弥散。“别勒亲王,果不其然,姐姐的眼光端的令人叹服呢。”
————————————————————————————
动军心,孤军威,趁不备。
楚远陌悟到了。
遣派几十个能言善道者潜入羲国境内,释放流言:大汗前方战事失利,损伤无以计数,为保实力,是以大肆征集新兵充作有厮杀经验的老兵炮灰,各家各户的壮丁若想保得一
命,须及早躲进山里逃脱服役……
因这流言的蔓延扩大,素因着对“没格之光”的崇拜信任少为前方战局忧怀的羲国后方百姓开始惶恐不安,写给前方书信中多了不尽的眼泪忧惧,纷以各样藉辞劝自家从军
儿郎回家探望。
流言的可怕之处,即在于它的无形散播,无孔不入,以润物无声的姿态渐形茁壮,三人成虎,直至谈虎色变。
待楚远漠有所察觉时,三军兵士已尽受流言所荼。
眼见军心浮躁,楚远漠焉无雷霆之怒?遂以军中律法,严惩了几名带头滋事者,以儆效尤。不想,隔日段烈报,营中兵士纷有传言,如今的大汉再也不是昔日爱兵如子的南
院大王,再也不将出生入死的兵士视作兄弟儿郎,各人须小心谨慎,否则会在战场流血前先丢了项上人头云云……
令楚远漠條察异样。
“段烈,找几个精明强干的,博得那些情绪浮动较烈的兵士的信任,问出他们的心底话,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有听到本王以新军为老兵作掩护的说辞。”
不几日,得到了回报,他更证心中猜度。这般情形,就似有一只无形之手cao纵下的局面,连自己也成了被人cao纵的一环。
“大汉,流言一旦在人心中扎根,清除不易。而现今最棘手的,还不是军中兵士的浮动,自后方百姓间的不稳,才是最具杀伤力的。”军中谋士道。“到今年夏时,军有一
批从伍十年的老兵退戎,届时势必要有新兵补充。往年,羲国儿郎俱以投效在大汗麾下为荣,可谓一呼百应,现今不好说了。若百姓宁愿违背羲国律例亦逃脱服役,官府势必
要予以惩戒,但如此一,又正好中了有心人的挑拨。”
这有心人,是要将他置于鼓励之地了?楚远漠重拳击案,面色青冷。
“依微臣愚见,与其召集新兵中人挑拨,不如将老兵退戎时间延缓。至于流言的平抚……”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呢。
“既然无法平抚,不如以流言对留言。”这世上懂攻心谋略的,不止你一个人!“传出话去,说本汗为救麾下兵士,不惜孤身进入沼泽险地,九死一生!”
“……对,对,对!这本是实事一桩,大汗确确实实做过的,先前大汗不愿张扬,如今拿还击流言,必是上策,微臣这就找几个口舌伶俐的人!”
楚远漠噙一抹笑,目光定如寒镞。
恶搞番外之月儿娘的幸福生活(为具有恶搞精神的同学们特别制作,不喜莫入)
我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半年。
对这个地方,我没有记忆。对这个世界,我没有记忆。甚至,对这个自己,我也没有记忆。
村民说,把我从崖下的树枝上带回村子里时,全身是血,有半条的命已经没了。醒之后,曾经有十多日像一个傻子般的只知吃喝拉撒,连一句话也不能说得完整。后,渐
渐出现好转,渐渐能像一个正常人般的说话做事,但记不起与自己有关的一星半点。
他们叫我愚儿,就是从那时叫起的。
愚儿就愚儿罢,既然老天爷不要我记起以往,我又何必执意与老天过不去?
但,我也不是什么也不记得的。
我记得那个救我的人。
他叫杨执。
村里人说,杨执也是外的,十年前带着他重病的妻子到此处,买了一个小院便住了下,后两年妻子死了,他仍然一直住着未走。
杨执以打猎为生,平日里我看见他,不是举着打猎所需的铁叉披着弓箭上山,便是负着一日的累累收获下山。一个九尺多的汉子,满面络腮胡子,体格硬朗结实得仿佛能和我
坠落的那道山崖相媲。而如此高大的一个人,行走在山野林内时,却如一只山猫般的灵活无声。
没错,我爱看杨执。
村里的猎人说,那日,如果不是杨执执意走那条路,就算我没有被摔死,也要被山里的野兽给分了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