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但月儿要说一声,她也可怜。一个女人,因美貌祸及自己及家人,还要日夜面对致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屈意承欢,背着这份沉重负疚必定还有仇恨
遇到了奭国先皇,稍稍的宠爱便会令她感恩戴德。她想要生存,必须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忽略你,一开始或许只是一种不得已的手段,但当手段成为习惯,便不易戒除。可她
毕竟还是爱你的罢,否则也不会为了思念你病倒。”
他的喂药大计,未因她说话稍有截止,而她的话,也没有他的喂药略有停顿,两人觑空的时机竟然拿捏得分毫不差,看得乔三娘啧啧称奇。
“我会去看她的。”他道,将空了的药碗放下。
她持帕拭唇,道:“先生有事,尽管去做,不用放心不下我,隐岳这一次生病,算是因祸得福,从此隐岳会格外用心调理自己的射n体。当有一天,隐岳不需要再奔波时,一定
要牵着先生的手种花种菜,养鸡喂鸡。”
“这是承诺?还是甜言蜜语?”他问。
她撇嘴娇嗔,“先生!”
他郑重其事,“如此,我先当承诺收着,若樊姑娘哪天反悔,请及早知会在下一声。”
“……先生!”她举拳佯打,被他顺势拉进怀内,吻上她被药汤浸得鲜红润泽的柔唇。
老娘唷。乔三娘为怕明日长了针眼,掩着眼睛避出门去,随便拉阖不说,嗨嗨极有远见地在外面拉环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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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樊隐岳美眸含娇带媚,如笼薄烟云纱。“终于忍不住了么?”
他摇首,无奈低笑,“月儿,你不能总是……”
“总是怎样?”她微凉小手剥开他胸前层层阻挡,直贴上他胸口怦动之处。
他低喘一声,“总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无妨。”她樱唇一翕一合,皆是魅惑。“有事学生服其劳。”
“月儿……”他抬手将c黄帐勾下,挡住层层风光。而仅这会儿功夫,他的小女人已给他宽衣解带,好不着忙。“……月儿!”
“学生在。”她应着,拨下他头上别发木簪,让他长发泻滑到自己脸上肩上,小脸则欺上那方胸膛,贝齿细细齿咬,寸寸都不放过。
“你……”这个折磨人的坏姑娘!他须还以颜色,须引导主势,须掌握主控,须……须什么?脑中怎有云雾缭绕,怎有红光玩到,怎失了所有力道?
被推倒到软枕软被之间,仰望着身上人儿,他看得见她眸如烧,颊如霞,唇如火;感受到她娇躯如玉,馥香如兰,柔软如绵,然后,然后……这个坏姑娘,傻姑娘!
“先生,学生做得还好么?”他听到她在耳畔低问,娇喘气息弥漫了整片耳谷,麻苏了半边身子。
“好……好……好!”好到无法再好!
“那夜先生对月儿做过的,月儿可都记着呢。”她因为说这话,动作稍停,他不满闷哼,引她得意娇笑。“看,先生很满意学生所学到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蓦地一个翻身,将两人位置调换,逼在樱色唇边,“先生还有许多没有教你,想不想学?”
“先生想教,学生自然要领教……呀!”因这话,她招最甜蜜的惩罚。
春光无限好。
待被停红浪,帐停倾波,男人汗湿的手勾起c黄下中衣,在贴胸胸袋里取了一物别入女子鬓角,“以后,莫再把它取下。”
逐四三
三月后。元兴城。
大年甫过未久,作为天历皇朝最繁华的市都,元兴城街头巷尾尚存留着年轻气息,诸如:各家门前春联的色泽犹呈艳丽,牌楼坊间依稀见得披红挂绿,尤其是开门迎客的生意
人,尚保留着年节时分讨个好彩头的和气。
一年之计,在于春呢。
踏着这春光,一袭湖蓝墨纹的书生袍,一顶同色书生帽,背一个简单行囊,跟在进京赶考的举子大流中,樊隐岳回到了元兴城。
距上一次重返元兴城,仅有一年光景,心态却已大不一样。
上一回,冷若冰霜的面孔之下,压着烈火灼灼的仇恨,若非有村中三年的陶冶,若非有南院大王府的历练,说不定会直接找上那些近在一个城内的仇人拼个鱼死网破。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