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朵稍诧:“你难道担心慎小姐是俗拒还迎,借机把卫免吃干抹净?”
“……”果然是好朋友不是?“我与卫免常有见面。”
“不是罢?”鸾朵一脸嫌恶,“你怀疑这位慎小姐的目标仍然是你?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自恋么?”
他嘴角抽了抽,道:“我与卫免是同侪,也算好友,见面时除了公务,尚有其他话资。太后对你的朋友步步紧逼,在太后的眼里,我的立场应该最是微妙。她将自己的侄女派在卫免身边,并借机与我结识,你认为这中间仅是你侬我侬的儿女情长不成?”
“嗯……”鸾朵支颐苦思,灵机一动,“就算是这样,你们中如果有人爱上那位姿色不俗的慎小姐,太后娘娘应该更加高兴罢?这几天我求着管事大叔给我讲你们汉人的故事,中间就有不少的‘美人计’。针对那些好色之徒,当然是娇娆妩媚的鲜花嫩蕊有效,对你们这些武夫,便是那样别出一格不的女人更引得起你们的注意。你们的太后娘娘果然很擅长盘算呐。”
“的确擅长。”他承认,这位挂名妻子的分析颇有两三分真谛。
“你怀疑慎小姐是太后派在卫免身边借机观察你动向的奸细,目的不外是为了我的朋友,我明儿进宫去见她,听听她怎么说。”鸾朵打个哈欠,“我要睡了,身为我的挂名丈夫,你今日不得去书房,就睡在外间那张榻上罢,最好闹出点动静,省得你家的下人以为你c黄事不能。”
“……”他再次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不变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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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鸾朵尚未进宫,南府卫队的衙署传来消息:德亲王爷持圣旨前往借兵,护卫江南之行。
司晗赶到时,前者在正厅内正襟危坐,神色肃穆,气势威慑,摆明今儿无意平易示人。
他常礼见过后,道:“南府卫队本就是为了护佑皇族而存在,王爷借兵,只须出示圣旨,副将即可为王爷点兵派人,何须劳王爷耽搁珍贵时光等微臣过来?”
胥怀恭两眸盯他须臾,道:“听说你变了许多,本王还曾不信。以往这等虚头巴脑的话,你决计讲不出来。”
他淡哂:“岁月催人老,微臣焉有例外?”
胥怀恭挑了挑眉梢:“本王来,除了借兵,还有几句话对卫大人说。”
“王爷请讲。”
“本王此去江南,是奉皇兄之命过去接替司相,以使司相早日还朝主持大局。天都城内的戒备,还请司大人多多费心,”
他恭身:“微臣职责所在。”
“除了城中,还有城外。京畿驻防营新近上任的冯将军曾与你同阵杀敌,有同袍之谊,必要时候,请他助你联防。”
“冯翼将军么?”他微怔,“比及微臣那点不足三月的同袍之谊,他乃向老将军的门生,王爷若是担心天都城防卫,何不请向老将军出面调停?”
胥怀恭站起身来:“你只须记着小心戒备,不给居心叵测者一丝机会就好。”
“微臣送王爷。”
胥怀恭再次愣了愣,回头瞥来一眼,方提足远去。
司晗抬首,若有所思。德亲王这般耳提面命,且眉眼间恁是思虑深重,显然有事重压心头。若非纠结于江南吏治,那就是……
“宫中出事了么?”
他一惊,侧眸望着踏进厅来的修长身影:“你来此做什么?”
鸾朵直奔当中大椅坐下,呛声道:“你当我喜欢来这种尽是臭男人出没的地方么?我方才进宫,只过了第一道门便被拦住。如果你给我的腰牌不是假的,便是你们的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不准我见朋友?”
他一凛:“不准你见?谁不准你见?”
“那些人说是朋友不想见我。我想有两个原因,要么她是身陷险境,不想连累我;要么那些话是别人传的,不想我见到她。可不管哪个,都表示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还有第三个。”他道。
鸾朵不信:“你比我还了解朋友?”
“她想与司家划清界限,不想我参与进她的计划。”
“……她这点傻气,鸾朵可不认同。”苗寨小姐撇了撇嘴儿,“男人若不利用,要他们何用?”
司晗面覆重翳:“无论怎样,你都须见她一面。”
鸾朵兴致勃勃:“文的不行,鸾朵就用武的,夜里去试试你们禁宫的警备等级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