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依诺眸线投往前方女儿的身上。
“但,若想保住观云,只有不使你们的天帝重掌这个世界,所以,无论是我们这两个母亲,还是前面那两个男子,我们想保住的东西都是一样。”云沧海解开手上的自束咒,自来到这个世界,为不干预太多,一直收敛着自身力量。可是,空前强大的敌人出现在眼前,她必须为自己最珍爱的全力迎战。
娥依诺朗声一笑:“沧海首领说得对呢,现在,我们也只有放手一搏。”言间,她话音丕转,“魔王阁下,眼下这场战争,无论你想不想,都必须参与进来了,因为在我们取得胜利之前,你将无法走出这个地方。”话讫,神相大人双掌合击。
顷刻间,隆隆巨响打四面八方次第涌来。
正与秋观云、织罗对峙的擎释闻声眯眸,锐若尖镞的的眸光扫向娥依诺:“神相做了什么?”
“关闭神庙的四方结界。”娥依诺无畏迎视,“神庙的结界天帝是知道的吧?一旦关闭,须有一位晓得开启口决的主神以命相祭才打得开。天帝既然来了,咱们就在这座供奉着先任天帝与历届战争中献出生命的各位主神的英灵的神庙内,将这桩千年恩怨做个了断。”
擎释扬眉:“听神相此话的意思,不死不休吗?”
一O三心之魔障(2)
娥依诺昂首:“天帝此来难道不是抱着将我等赶尽杀绝的念头?”
“这倒未必。”擎释目光徐徐从每一在场者脸上抹过,“或者有更好的处置方式。”
“比如再压在哪座湖哪座山的最底层关个千百年吗?”秋观云问。
擎释回之意味深长的浅笑:“有什么不可以?”
“我有问题要问。”她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是如何离开那个地方的?”
“给我回答你的理由。”
“回不回答是你家的事,问不问是本大爷的事。”她兀自收了一根手指,“第二个问题,阁下仅带一位死忠之士闯进神庙面对恁多对手,有几成的胜算?”
擎释好整以暇:“第三个问题呢?”
“没了。”她三根手指全灭:谁规定问题一定要问三个,即使竖起三根手指?
擎释对她的逻辑早有防备,不受任何影响地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娥莱与卷轴。”
娥依诺抽息。
“神相已经参到了。”擎释微笑。
“什么?”秋观云满头雾水,“是什么谜语的迷面吗?”
“娥莱是神相夫家之妹,织亚之母,这位天帝阁下曾利用对方对自己的迷恋通过一幅卷轴开启封印,可惜失败了。”百鹞简言述之,省却长篇累牍。
秋观云连连点头:“原来中间还有这段曲折。”
“你这个外来的妖孽闭嘴!”赫什痛斥,“那一次只是天帝的一次演习,为了试探你们的实力,降低你们的防备!那幅卷轴除了隐藏着开启封印的公式,还附着传递信息的公式,你们每次打开卷轴,即是对它的启动。神相与外界妖孽的谈话,尽被我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就算你们过后便将它束之高阁,但先前获得的消息足够我提前安排。”
娥依诺面色微愠。
百鹞依然面无表情。
秋观云摇首:“照你们的说法,那位娥莱只是天帝的一枚棋子,用来试探敌人实力降低防备,不是太可怜点了吗?”
赫什一叹:“娥莱大人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她了解天帝大人的计划。”
娥依诺眉目间火光隐隐。
百鹞倏地轻笑。
秋观云一怔:“怎么了,老狐狸?”
“在湖底时,营救失败后的娥莱拼命嘶喊,不像是在演戏。可见纵使她对天帝阁下的计划有所了解,也并非全部。等不到天帝英雄救美那一刻,她一定失望至极。”百鹞悠悠然然道,眼尾隐含轻蔑,“不管到了何时,阁下擅长的,果然还是欺骗女人。”
“胡说,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外来妖孽!”赫什目眦欲裂,“不准你亵渎娥莱大人对天帝阁下的忠诚!”
经百鹞如此一提,娥依诺恍然:“娥莱那时拼命叫喊,我只当她是失败后的胡言乱语,现在仔细回想,她那时除了骂我和优昙罗,还喊过一句‘天帝大人快来救我’之类。”
百鹞耸肩:“阁下不止利用娥莱帮你混淆视线,还诱哄她将自己的功力输送给你便于你瓦解封印吧?”
娥依诺喟然:“难怪她最后的眼神绝望而疯狂,想来是悟到了自己被你白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