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依诺瞪她一眼:“别张嘴胡说!”
昙帛噘嘴。
这位神相大人总想多给昙帛关怀,却仍然偏心得可以呢。秋观云耸肩,道:“诚如神相大人所言,自然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动辄发动战争的魔王。我们那边的世界,有位名垂千古的诸葛老爷子为了征服一位对手,不惜七擒七纵,把对方调教得心服口服不敢造次才肯罢手,对魔王不妨用这一招。”
“让迪兹屈服?”嘉丽咋舌,“观云对迪兹应该也有两三分的了解吧?你认为他会被谁降服?”
“你。”
“你?”
“不,是‘你’。”
“我?”嘉丽自指鼻尖,“你在说笑话吗?”
秋观云面色郑重:“我惟有这一刻是无比认真。”
嘉丽干笑一声:“最后分别的时候,你听到他对我说的话了吧?也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了吧?遑说就算没有那个变故,他也绝不可能被我征服,没有人可以征服他。”
“你可以。”
嘉丽无语片刻:“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不切实际的信心?”
“你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他榻头的明月光。”
“啊?”什么云里雾里的?
“他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绝对的忠诚,而你从来不给,于是他得到了你,却从未真正得到。”
嘉丽柳眉微颦:“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你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嘉丽翻个白眼:“需要我告诉你这个地位再是‘特殊’,也到不了征服他的地步吗?”
她咧开嘴儿:“嘿嘿。”
“呃……”嘉丽面露警戒,退了一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眸线在在场者的身上依次溜了一遭,道:“这一次,每一位都上场,每一位都须各尽其力。我们每人当一回诸葛先生,主‘擒’,而嘉丽则是那个凄婉不胜的‘纵’,各位可明白?”
百鹞颔首:“我打头阵。”
“第二个。”织罗道。
云沧海举手:“第三个。”
娥依诺忖思少许,恍有所悟:“我做第四个吧。”
“那么,你们是第五个。”秋观云指向犹在怏怏不乐的昙帛与那个不时拿眼角瞄向对方的查获。
那一对全部茫然:“做什么?”
“擒魔王。”
“我们?”昙帛指了指那个依旧茫然的大只呆瓜,再指自己,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先别说我们,那个魔王是能够和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打成平手的狠角色,你们又是如何擒得住他?”
秋观云成竹在胸:“分工只是第一步,下面安排战略。每一次都推出一位主打者,但暗里其他人皆须参与。说得明白点,我们要以多欺少。”
“有点意思呢。”昙帛两眸放光,“你把我也算进去了吗?”
她呲牙:“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战斗力量,怎么可能少得了你?”
少女欢笑:“我们参加,我们一定参加!”
好开心的昙帛。织罗握了握这个姐妹的手,道:“尚在妖界的法卡做第六个。”
“那么,本恶霸便是第七个。”秋观云利齿霍霍张合,“就让我们同心协力一起与那位有受虐狂潜质的魔王玩这个七擒七纵的游戏吧。”
一百、非战之罪(3)
第一擒,百鹞。
狐王大人不改狂傲作风,直接向对方发出一封挑战书。
当这封百鹞口述、昙帛代笔、措辞极尽轻蔑的书信送到迪兹手中时,才经历过被至爱背叛的打击且正在经受不得不与其分离痛苦的魔王,没有任何意外地怒了,比战书所约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约定之地。站在耶和罗花之间,身后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尤其在对方迟迟不到后,那团火焰开始增幅,眼看就要将脚底那片色彩明艳的生物焚毁殆尽。
“魔王早到了吗?”白衣翩然,百鹞降临。
迪兹眸内寒镞点点,道:“狂妄而卑劣的外来者,连遵守时间的礼仪也没有吗?”
百鹞耸肩:“有劳久等。”
“这个地方不好。”神界与魔界的中间地带,那些盛开的花朵令魔王不喜,“随我来。”
“既来之则安之,就在此处吧。”狐王大人凉凉道。
魔王冷笑:“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灵魂贡献出来吗?”
百鹞嗤声:“早到的是阁下,迫不及待的是阁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