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悄悄观察那个背叛者在地牢中的表现,如果他能够潜心反省,安静的服刑,自然不必理会。如果他仍有作乱犯上的意图,按照律法,把他交给妖界的律刑机构加重判处。如此,既给了他一次修正改过的机会,也能警告到那些潜在的心怀不轨者,令他们不敢再滥用你的仁慈。”她道。
“对喔,师父说过,把仁慈用在普及民众与弱小孤老上才是仁慈,用在那些总是喜欢作奸犯科屡教不改的坏蛋身上就是纵容,阿钦也这么认为。”利菲斯露出尖尖的虎牙,开心欢笑,“你们都是对我好的人,所以都这么说。”
这只生物能够活到现在,依仗得就是这份本能吧?虽然心慈手软到令人质疑他王者的魄力,但他却感觉得出身边人的善意与敌意。
“阿钦中了什么毒?”百鹞问。
“不知道。”想到最好的朋友仍然危在旦夕,妖王的笑脸再度枯萎,“魔界已经送来了一半的解药,阿钦服下后脸上的黑色退了,对方说下一半在我从神界回到妖界的时候再给……怎么办?他们是为了杀我才把我推到这里,如果我回去,他们也一定不给解药。”
唔,这娃娃只是呆了一点,反应慢了一点,而一旦得到指点,就是个能够给人惊奇的孩子呢。秋观云莞尔:“我帮你救他吧。”
“啊呀!”利菲斯跳起,惊喜万分,“师娘真的帮我救阿钦吗?”
她颔首:“可是,不是白救。”
“师娘要什么利菲斯都答应!”
“把你们妖界最可爱的小女妖送我一只。”
“咦?”利菲斯煞是困惑,“女妖精比较好吗?”
“至少我在抚摸女妖精的耳朵时,你的师父不会吃醋。”
八七、非此即彼(2)
午时才过,织罗即赶来神宫,着手救治嘉丽。而此时,法卡也从人界返回,带回了嘉丽藏在无欢花树上的消息。
“这是嘉丽用生命传递的信息吗?”娥依诺举着那张用隐形黑水写在羊皮上再用牛皮纸包裹的机密情报,震愕亦感动,“难怪嘉丽不惜如此也要把消息递到,倘若继续无知无闻下去,我们将要受到到重创将无法想象。”
织罗刚刚治疗完毕,还在净手的途中听到母亲如此感叹,不及拭净水渍便赶了过来:“是什么样的情报?”
娥依诺把那块羊皮递了过来,沉声道:“你自己看吧,看完烧毁,这个消息目前只能局限在我们几个范围内。”
织罗接那块不足百字羊皮看看足足有两刻钟工夫,才慢慢抬头,看向母亲道:“如果上面所说属实,母亲准备怎么办?”
娥依诺目光一闪:“织罗的看法呢?”
织罗将羊皮捏在指内:“暂时装作不知道。”
娥依诺颔首:“我晓得你是不想如上一次那般躁急而动打糙惊蛇,但这回不是小鱼小虾,有如此一只大鳄在我们的腹地多一日甚至多一时多一刻的运作,都极可能为我们带来重大损失,而要想不露痕迹地监测他的一兴一动也绝对不易,稍一不慎还是会重蹈覆辙。”
织罗一笑:“我们装作不知道,但须让对方晓得我们已然知道。然后,需要观察监测的就是他而非我们了。他想了解我们下一步的想法和打算,就需要主动和我们按近。这就是观云所说的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反版。”
“非常正确。”秋观云从内殿走出,“虽然不晓得你们说得是哪一只,但织罗这么处置,等于变被动为主动,最好不过。”
娥依诺叹一口气,笑道:“好吧,看来我真的老了,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了。”
秋观云咧嘴:“不是我的,是织罗和法卡的,神相大人仍然是英明神武的神相,负责督促和援助。”
织罗一怔,稍默后,问:“嘉丽如何了?”
“没想到织罗的复苏术对心脏的弥合如此有效,她的呼吸已经平衡,脸色也开始好看起来,接下来,是想办法把对方的这波杂兵压制住,然后……”
“嘉丽醒了——”昙帛欢呼。
诸人大喜,尚未起身,听她又喊——
“她要找观云和织罗,还有百先生和法卡!”
半刻钟后,所有人集结完全。
“如你们所探测到的,魔界的魔力之源即将枯竭,迪兹为了挽救魔界,想掠夺神力之源替而代之,并需要要三位主神携手将神力予以转化。我从迪兹的书房内知道了和他联手的最大的神界天神,急着想把消息送来,走到据点时,发现了跟踪在我们后面的魔王心腹,慌乱中把对方打昏藏到了据点的地下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