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愣住了,连忙说道:“二王子,王上,我潜入禁楼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四周有人啊,我——”
男人惊愕地抬头看了看伊柯,连忙说道:“王上,小的确实将兵书藏到了禁楼暗格中啊。”
男人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感恩戴德地一番谢意后,站了起来。
管家点头上前,递给男人一个包裹,男人拿过一看,里面竟是刺眼黄金,顿时诚惶诚恐,跪地磕头。
管家点头,带着男人出了门。
邹仑,匈奴国的君父,相当于汉宫之中的顾命大臣,他是跟着老单于一路打天下来的,军臣单于继位后,邹仑辅佐了十余年后告老退隐朝廷,但他的官职还在,权威还在,他的话在朝中一向是带着分量的。
邹仑生有一子喀查,在朝中也被任命为辅佑一职,这个职位很特殊,也同样具有辅佐单于之意,因为是世袭的贵族身份,与左贤王的权位不分上下,虽不掌控兵权,但说话同样具有权威。
还有一点便是,邹仑便是缇雅郡主的祖父,喀查是缇雅郡主的阿爹!
伊柯一向是善于精打细算,这个如意算盘自然要打好,闻言于单的话后冷笑道:“邹仑最疼爱的就是缇雅郡主,也知道缇雅郡主心仪的人就是赫连御舜,初五便是赫连御舜与楚凌裳的大婚,那个缇雅郡主哪会吃这种哑巴亏?邹仑又怎么人心看着孙女伤心?他必然会视赫连御舜为眼中钉,到时候我们也会借力打力,何乐而不为?”
卷五215曲邀美人舞
联们保我能联我。“缇雅郡主?”伊柯想到了那张美丽的脸,原本焦急的神色也多少缓和开来,渐渐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效益来。
没错,缇雅郡主便是最好的棋子,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她来寻求邹仑的帮助,邹仑的一句话听在单于耳朵里还是受用的。
伊柯见他想明白了,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这件事我们倒要好好商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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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军臣单于迟疑地开口,先是说出了一个字,见她抬眸不解地相望,想了想道:“对于御舜再度娶亲,你没有任何异议吗?”
“你不爱御舜?”军臣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你的伤,可痊愈?”军臣单于轻啜了一口茶,唇齿尽是飘香,看着她轻声问道。
“单于言重了,能为单于分忧是南华的荣幸。”她的眉眼舒缓,散发着如菊般的幽香清雅。
“单于?”南华见他目光涣散,轻声唤道。
“南华该死。”她跪在地上,拼命压下心底的懊恼。
“快起来。”军臣单于清了清嗓子,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抬起头来。”借着烛光,军臣单于凝着她的样子,纤细身影透着万般柔情,他的眸光也变得柔和,语气微轻。
一切都是她意料之内的,可心头一直在扯动着隐隐的酸苦。
于单点头,眼底最深处闪过一抹阴狠。
云,遮住了月,周围的星子都变得黯淡。
他来了。
低头,抬手拭去了眼底的泪雾,深吸一口气,心却在隐隐作痛。
军臣单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站在那里,纱灯的光亮将他的身影扯在了地上,轻轻摇曳着,纵使安静如他,也透着沙场固有的血腥之气。
军臣单于凝着她,见她唇色笑意,一时间迷住了眼,其实他原本也没什么要事必须要她留宫,不过是在今日大殿上见她神色怜人,明明目露幽怨,却还要眼前见着自己夫君另娶他人,看得他直心疼。
军臣单于反应了过来,将心酸遮去后,又轻轻笑道:“听闻南华公主舞技了得,不知今夜可否一饱眼福?”
军臣单于心口蓦地一紧,看向南华的眼眸闪过一抹惊讶,这话,那女子也曾经说过。至今他还记得她当时说出这话的神情,与南华一样,心酸、无奈。
军臣单于点头,“那便好。明日护送和亲公主的队伍便能抵达皇城,大婚之前,还需要南华你多多费心。”
军臣单于的手停落在半空,面色显然有些尴尬。
刚刚进门之前,她映着月光的样子落在了他的眼眸,惊艳到令人目不转睛,他突然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晚,月凉如水,洒落在那个魏国女子的裙衫之上,她的眉眼那么清晰,这么多年一直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如今眼前的南华,眼中透着与那女子一样的忧伤,那般无助的神态令他的心隐隐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