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显然是没搞清楚状况。第一,谷雨根本没有心思跟她争马振商,闹了半天,谷雨都还不知道到她跟她炫耀这些,是干什么来的;第二,温粉忘了一点,她自己的琴棋书画……呃……也算勉勉强强吧!
“我会吹笛子,你想听吗?”谷雨的回答,是大大出乎了温粉的意料的。在憋见她身侧躺着的那支湘妃笛之后,她心里是大大的后悔!看她如此自信的样子,好像很在行,她要是在这输了,那就亏大了!
“我……我没带乐器出来,不……不好比!”太好了,温粉心里欢喜,终于让她找着了一个借口了。她会弹一点琴,但是琴太过于笨拙,她这趟轻装上路,就没带琴出来,此刻她是多么的庆幸他当初没带琴出来!
哦,原来温粉是要和我比试啊!谷雨明白了,“下棋和画画我没学过,书我读的也不多,不知道该如何比较!”
温粉一听,心里狂乐了,这个笨蛋,竟然自曝其短了,看她怎么对付她。
可谷雨还有话要说,“我在书上看过,有用对对子比较文采的。咱们就来对对子吧!”当日她从那本棍法精要上摘抄下来的那个奇怪的点穴手法她是记得不大清了,可那两首诗,她到一直都记着。她一直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今日倒不妨拿来当对子来玩。
对对子?!温粉暗道苦也,她哪里会对对子啊。她父亲是个粗人,母亲只粗略地识了一些字,导致她读书的时候也没怎么用心就是了!
她这边暗自着急,谷雨这边已经开口了,“我说上联,你说下联!我要说了哦:最是无心,才得绮梦。你对吧!”
谷雨热切的看着她。
温粉急的直冒汗,绞尽脑汁,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晕晕乎乎地想着谷雨说的这一句:最是无心,才得绮梦……最是无心,才得绮梦……
见她半天没答上,谷雨心想,难道这个很难。“我再换一句好了,你听好了:天上人间,梦里不知身是客。怎么样,这个可以答上吧?”
“梦里不知身是客”,温粉一时觉得熟悉,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如此,半刻钟过去!
谷雨叹气,“原来你答不上来啊!”
她包含失望的这句话,刹那间,把温粉打击地直接从高山头掉到了高山底,刚刚“打击”谷雨得来的优越感,“嗖”的一下,全没了,全都变成了泡影!
她看着谷雨平静的样子,感觉脑袋里轰隆隆地响着:原来你打不上来啊……原来你打不上来啊……原来你打不上来啊……
她觉得表面如此平静的她,此刻正在心底偷笑着!
真是丢脸丢大了!
温粉越想越觉得羞愧,只觉得没脸见人,她竟然会输给这个一穷二白的笨蛋!
呜~~~
真是丢死人了!
她猛地扑到在了车厢上,头朝着车板,将头埋在了双臂间。
谷雨隐隐感觉到了她的羞恼,赶紧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在意,对你来说,可能那两句难了一点!”要不是她知道答案,她也肯定答不上来!
她安慰的话,听在温粉耳朵里,就以为她就是在纯心羞rǔ她!
可恶!
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她猛地爬了起来,微微地整理了一下子自己凌乱的衣裳,“谷雨,你是比不上我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从谷雨袖子里钻出来的雪给吓的失声尖叫,因为受惊,头还狠狠地撞到了马车的车顶。
同时因为她的一声惊叫,马匹受惊,车夫一下子失去了对马车的控制,车体摇晃了起来。
温粉反应不及,半站立的身子摇晃着要倒下!
谷雨一手抓住车板,一首赶紧伸出,要去抓温粉!
温粉根本就不领情,她用力地打掉谷雨伸出来的手,她才不要她假好心!但就是因为她的用力,她倒下的速度更快了,并且狠狠地摔倒在了车上,腿还撞到了马车正中央的桌子的桌腿上!
那样惨绝人寰的惊叫,引得马振商赶紧驱马赶来,车夫也很快就把受惊的马给制服住了。
马振商急切的掀开车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于是,温粉的狼狈样,一丝不露的都展现在了马振商的眼前。
“温粉好像被雪给吓到了!”谷雨指了指此刻在她胳膊上摇头晃脑的雪解释道:“刚刚雪从我的袖子中冒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吓到温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