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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侯府的人也不许来往了?你没听岔了罢?”要说许扶不乐意同康王府的来往他还想得通,这不同侯府本家来往那是要做什么?他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春分眼里含了泪:“怎会听错?自昨日二娘子走后五爷就似变了个人,疯了似的骂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谁问他话都不答,往日他待我们老爷和夫人、奶奶最是和蔼可亲,昨日却是连老爷都不肯见。老爷骂也好,夫人和奶奶哭也好,都只关起门来不理。今日一大早就把我们所有人喊到了一处,先是打发何掌柜的走,又问小迟师傅想去哪家铺子他给写信推荐,又说要换个住地儿,和合楼不开了。再就说不许我们同两府的人来往,谁要想攀高枝儿就自去。我真得走了,给人看见不是耍处。”
双子拉着他不放:“侯府那边可有人来过了?”
春分叹道:“昨日下午四爷来过,给我们奶奶打发走了,奶奶说五爷是病中古怪犯拧巴,过几日就好。四爷等了一回不见五爷出来,也就去了,之后那边没人来过。”又抱怨道:“我倒巴不得没人来呢,不然尽数都给得罪了怎么好?”
双子又追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春分一下子想起那深更半夜探病的周满聪来,但想到许扶的性子和叮嘱,便闭紧了嘴使劲摇头,用力挣脱去了。
双子无奈,心想天色太早,回去和许樱哥交不了差,索性又折了回去,准备再守一回,人还未走到茶铺子,远远看到朱贵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吓得一缩头,飞快转身离去。
许扶内宅,满脸胡子的赵璀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茶壶苦笑道:“五哥,连水也不给喝一杯了么?”
许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配?”
赵璀一时无语,厚着脸皮坐了,叹道:“你还是怪我,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也是局中人,你八年前便已入局,便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来传话。你这是何必?”
许扶冷笑道:“闲话少说,你来作甚?”
赵璀小心翼翼,斟字酌句地道:“有人让我给五哥带句话,小心戏做得过了头,反倒假了。”话音未落,就见许扶一阵风似地扑了过来,他尚未反应过来,放在桌上的手便已被许扶狠狠按住,接着一阵剧痛,撕心裂肺地惨叫出来。
第233章不服
“我的手,我的手!”赵璀睁大眼睛,凄惨地看着自己少了一根小指头的右手,看向许扶的眼里充满了害怕和怨恨。
许扶镇定自若地拉起赵璀的一边衣角,慢吞吞地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净,再将匕首收回靴中,眼皮子都没撩一下:“不过一根手指而已,可比不得当初康王府那五刀,你鬼叫什么?”
赵璀看到他脸上的阴冷镇静,再看看桌上的鲜血,觉得又丢脸又怨恨,强忍了疼痛咬着牙道:“你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嗤!”许扶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子看向赵璀:“我不是你这种怕死的孬种。替我带句话,两条路,一是我跟着你们干,二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赵璀将帕子用力缠在伤指上止血,呲着牙道:“你倒想得简单!你便是不为自己想也当为樱哥想一想!她若是被人知晓了底细,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许扶又垂了眼皮:“真是笑话!萧家早在若干年前便已死尽死绝。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两个没死干净的,其中一个不但成了许侯的嫡亲女儿,康王的亲儿媳妇,谁信?你当许侯与康王都是吃干饭的?随便你们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若是真到了那一刻,你以为她会怎么样?”
投鼠忌器,他们所图的并不是许扶兄妹,而是许衡。若是许扶非得死了不可,那布这场局还有什么意思?这点赵璀是知道的,可看到许扶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手上断指的疼痛也令得人烦躁愤怒,赵璀便凭空添了十分怒气和憎怨:“他们既敢开口便有周全准备!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谈条件?”
许扶讽刺一笑,把门让开,多话都懒得和他说一句。
赵璀看懂了他笑容里的含义,便是自己这种丧家之犬窝囊废也能被看中,那么许扶这样的人又怎会被舍弃?赵璀迅速冷静下来,换了张嘴脸低声哀求道:“五哥,你再好好想一想?那些人策谋已久,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许扶轻轻拨弄着赵璀留下来的半截指头,道:“不要说我们,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五哥,你不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