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看他吩咐了连捷,方才略略放下心,这一松,臂上撕裂般的剧痛立即阵阵袭来,痛得她咬住唇,将头埋进连玉怀里。
连玉见她汗湿半额,心中仿佛被什么狠拧了一下,低头吻吻她唇,拍着她背安慰,“没事,一会就不疼了。”
李兆廷静立在旁,袖中双手紧攥成拳,眼前这两个人的世界仿佛将他独遗开来,他们眼中似乎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他只觉眼前一切那么不真实,方才两个人居然那么旁若无人的在亲吻。
原来,不是她勾.引连玉,不是连玉假戏真做,他们是真的好上了。
每个人似乎都看明白了,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一股什么猛地扑向心窝,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喘不过气来。
也仿佛清楚看到心里那道刀光。他没有作声,仍悄立于旁,就像明炎初那般奉公守纪!
素珍在连玉怀中略略歇过气来,一道视线灼灼在背后,她突地意识过来,方才情急之下,竟然把屋中的人忘了,她脸色发白,猛的从连玉怀中抬头,连玉见她惊惶失措地望着李兆廷,他此时全副心思在她的伤势上,并无多忖其他,只道她不喜别人看到,他二人独处,他也不喜其他人在,遂看向李兆廷,令道:“李提刑先回罢,朕再找你。”
“是,微臣先行告退。”
李兆廷施了一礼,神色平和,缓步走出御书房。
出门前,他眼梢残留的是二人互凝对方,喁喁细语的情致。门外,郁木碧水,晓风骄阳,却刺眼。他心中迅速拿定了一个主意。
对素珍来说,只要能免除两相尴尬,只要李兆廷平安,其他的,这时她顾不上太多,一扯连玉衣袖便道:“我们还是先过去,伤回头再处理。七爷办事妥帖不错,但我总惊觉还有什么事发生,好不好连玉?”
连玉眉峰一蹙,他知连待无烟如知己,狠狠心将她扶起,让她靠得到自己身上,“好,只是一会你尽量别多说什么,将事情都推到朕身上便可,可明白了?”
他二人个性千差万别,唯独在对待感情和朋友上,倒有一分相同。素珍微笑点头,只觉前头再多风险,都不必害怕。在家破人亡后,第一次,感到平静和安全。
*
无烟知素珍会搬救兵过来,这时若对方要动她,是不明智的,她想将连月放了,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宫女急步奔来,在她背后,一个人乌靴锦袍,缓缓走进。
“长安,你来得正好。”
孝安抬头看过去,叹了口气。霍长安点头,他没多和这位姑母多寒暄,抬眸盯紧无烟,口中缓缓吐出一句:“魏无烟,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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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说好的不负呢
传奇,250说好的不负呢
连月心中微微笑着,对这被捉,她从没怕过,眼中却沁出泪来,苦笑道:“长安救我。爱夹答列”
看着霍长安抬手止住侍卫,高大矫健的身形一步一步逼近,漆黑双眸透出的倨狠绝杀的气息,仿佛她是他战场上的敌人,无烟本微微松动的手,忽地便紧了。
他们不是曾经那么爱过么,那时,她信,他可以连命都给她。为什么,会演变今天这般局面?
她方才还打算敬连月一杯,是真要祝他一世长安,为何转眼间他要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明白连月的把戏,也知道自己这时硬扛有多傻,但她的自尊不容连月来挑衅,他来毁坏榛。
她冷冷笑着,将瓷尖抵紧连月的颈项,接着用力一划,那白皙的颈项顿时血珠迸冒,红白之间,触目惊心。
霍长安脸色尽变,厉喝一声,“放了她,我任你处置。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他眼中的紧张和在乎,仿佛一枚尖针悄悄刺进无烟心里。于是,她笑得越发风淡云轻,带着讽刺反问,“好笑了,霍侯,我凭什么要处置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只要处置伤害我的人。你说我动你的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又对我做过什么?液”
她挑眉看着他,脸上写满桀骜不驯,眉尖如颦,似千浪堆雪,那般绝色风流,惊心动魄。霍长安一瞬神思竟有丝恍惚,仿佛她无论做了什么,他也不忍心责怪。他都可以由她做去。
连月似乎也看到他眼中的动摇,哽咽着开口,“长安,是我不好,如今皇上宠爱李怀素,她心怀怨恨,我借机向她描述你我如今的幸福情状,告诉她我们即将要孩子,我承认,我是有意激她,谁让她当初那样伤你。但那也不过是一时言语之快,并非真正想害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