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像是你第一次谢我。”
“你回天庭吧。”月初的手紧紧捏着手中还剩了半个的果子,目光闪过一抹坚决:“你是天帝,统领整个天界,身上肩负着除魔大计,我不想变成羁绊你的包袱。所以……今后你不要再来。”
“我从不曾将你视作羁绊我的包袱。”白曜的眸子中清晰可见那从未有过的诚恳:“我想娶你,成为我白曜唯一的妻子。”
月初静静凝着白曜眼中的真诚与严肃,记忆中又闪过当年两个人之间的美好,初出茅庐的她当真爱上了白曜,也曾有过想与他共度一生的想法。曾经她分不清对白曜的感情与陵霄的感情有何区别,可自从那一日陵霄肯为她甘愿缴械投降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细水长流的爱情也可以是爱情,她对陵霄的感情绝对不仅仅只是兄妹之情。
“白曜,即使有朝一日我不再爱陵霄,我也不可能再爱你……”月初垂眸,回避他炙热的目光,眼中含泪,可声音却坚决异常:“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
白曜听到她的拒绝,亦不知是何种滋味闪现在心头,满心苦涩皆化作淡淡一笑:“我可以等。”
百年不过弹指,转瞬即逝,仙魔之争的局势已日渐明了,隔三岔五便有不大不小的战争,也正因这仙魔大战,人间的百姓因这战祸常受山洪、地裂、飓风各种天谴,流离失所的百姓纷纷避难,好在天界稍能控制局势,大战之后能即刻派仙众修复河山,救助受伤百姓。
剿灭魔界之事已刻不容缓,可如今魔界陵霄归来声势壮大,而仙界先是损失西溟神君,再北月神君失踪,仙界四大神君只留两位,顿时声势矮了魔界一大截,魔界中人日益猖狂,为祸人间,百姓怨声载道,这期间仙界未有一刻安宁。
倒是魔界的张狂使得许多妖众无法无天,可魔界虽然表面昌盛,可实际党派之争日渐明朗,琉离的权力皆因陵霄的归来而被渐渐架空,如今各大长老与护法决策事宜必先请示陵霄,琉离已成为空设。
可琉离却显得那样淡然,闲暇之日便与无双下棋,也不再过问魔界任何事宜,似乎当真将权力看淡。
“婳婳姑娘,我们要求见大护法,不知他此时可有空接见?”张长老恭敬地问着面前这位少女,他虽然身为长老,可这位婳婳姑娘却是大护法身边的大红人,一百年前自从魔君将她赏给了大护法后,她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女,也不知从何时起,要见大护法一面必须通过婳婳。
“大护法此时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见。”婳婳面色温温,可语气却异常傲然。
“我有急事,如今天界……”张长老的话还未说完,婳婳便不耐烦地打断:“我说了,大护法正在休息,天大的事都得给我等着。”
张长老被婳婳一言激的涨红了脸,心中愤怒想rǔ骂,可想到她在大护法身边的地位却有些怯怯不敢言,只能僵在原地。
“好张狂的口气,张长老在魔界数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个低贱的侍女竟敢对他如此不敬。”紫衣飘然而来的楚韵目光凌厉,直射婳婳:“给张长老道歉。”
婳婳深知楚韵向来看自己不顺眼,更知大护法对楚韵之器重,便也不与之正面交锋,冷冷地望了眼张长老:“张长老可需要我给你道歉?”
“不敢不敢……”张长老被婳婳眼中的冷意吓得直摆手,他可记得当年蒙长老因得罪了婳婳而被大护法打得魂飞魄散之事,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你可听到了,不是我不给他道歉,是他不敢受。”婳婳含笑挑衅望了眼楚韵。
楚韵冷睇张长老一眼,低声咒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堂堂长老竟在一个贱丫头面前惶惶不安。”
张长老一张脸顿时绿了大半,被楚韵如此奚落虽然并非头一遭,可他只是一个小小长老,没有任何战功与资历,自然比不上楚韵与七杀跟随大护法多年的情谊,他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干笑一声:“既然大护法在休息,那我便先回去了。”
楚韵看他仓惶而逃的背影,心中满是不屑,笑道:“他怕你,我可不怕。”
“婳婳自然知楚韵姐姐在魔界的地位。”婳婳轻笑,可眼中却没有丝毫敬意,依稀傲然。
“自以为跟了大护法几天便如此张狂,也就生了张好命的脸蛋,否则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婳婳自然知楚韵这话的意思,她早就有听闻自己与大护法的心上人长了极为相似的面容,所以才能如此得大护法的宠爱。可她丝毫不曾介意过,因为如今她才是陪在大护法身边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