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流苏羞得想要躲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好热……
猫儿似的声音挠得人跟是心痒痒的,就想把她这么欺负了去。
“别动!”南瑾的声音沙哑透了,他们很久没在一起了,南瑾除了流苏之外从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好不容易有上下其手的机会,自然如干柴烈火般狂烧起来,他心里也明白,只要稍微用点技巧,流苏就会滩成一汪水,任他为所欲为。
但南瑾却费尽所有的自制力把控制住四处游走的情欲,在一切还是懵懂的流苏面前,他有种执着的坚持。
这样的夜,并不适合发生什么!
南瑾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喘息缓缓平复下来,真是自作自受,他自嘲了下。
流苏当真不敢乱动了,乖得和绵羊一样。
“这回不纠结我们过去的关系了?”良久之后,南瑾才轻声问道,他比谁都希望流苏能放下过去,虽然他给她的回忆都是美好的,萧绝给她的回忆伤害居多,这样对他不公平,但,他就是希望她能一切从头来过,过去那些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他知道的,还有他不知道的,都太沉重,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流苏摇头,道:“不纠结了,顺其自然吧!”
跟着心走,起码她知道,她现在很喜欢南瑾!
至于过去,应该也是喜欢,不然印象不会如此深刻。
“你就是这个性子,总是很平静地接受命运给予你的一切,不管是公平的还是不公平的,我真想剥开你脑子,看看你是什么构造的。”南瑾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和你当然是不能比的!”流苏笑笑道。
南瑾哼哼,流苏笑笑,有些困了,可有些事却又想问清楚,她咬着唇犹豫,该怎么说出口呢。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南瑾倏然问了声。
流苏摇头,盅虫傍晚喝过一次血,“你的血为什么能养盅虫?用别人的不行吗?”
“这是南疆纳兰家的一门绝技,盅虫在沙漠的烈焰地带以三十六种毒素喂养而成,这种盅虫的潜伏期很长,以特殊的琴音可以强行唤醒,中盅毒之人,先是失去味觉,接着耳不能听,再接着是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后来舌头僵硬,不能说话,最后眼不能见,最后油尽灯枯而死。当初纳兰家就是靠着这种巫术横霸整个南疆,我的血能解百毒,是它最好的养料,有它,盅虫就不会吞噬你的身体。”南瑾平静地解释。
流苏听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此等可怕的蛊毒,背脊一阵阵发凉。
南瑾似是感受到她的僵硬,轻拍着她的肩膀,沉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好可怕!”
“龙雪梨也狠了点,不但用巫术封了你的记忆,还在你身上下这种恶心的东西,果然最毒妇人心!”南瑾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游历天下时刚好在南疆学医,对纳兰家的蛊毒颇有研究,流苏这次必死无疑。
“那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流苏不理解,“左拥江山,独享百年孤独,权力欲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争死争活?”
“你这么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要不然自古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宁要江山不要美人,呼风唤雨才是强者的世界!”南瑾淡淡地道,那些血腥的事由他说来,变得很平静。
“那你呢?”流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南瑾轻笑,“假如美人是自己非要不可的那位,白痴才会选江山!”
第202章
白鹿雪山以险峻著称于世,雪峰皎洁,气势磅礴,随着时令和阴晴的变化,白鹿雪山时而霞光满天,时而风起雪涌。
雪山不仅气势磅礴,而且秀丽挺拔,在碧蓝天幕的映衬下,像一条银色的白龙在作永恒的飞舞,山上裸露着一些苍老的松林和弯曲的小河从山顶遥望,神秘莫测,阻挡了世人窥探的目光。
雪山下,站着两道灵秀的人影,南瑾的眼光有些昏眩,挺立地站在雪山下,昨晚刚有一点的血色又全部尽褪了,白得和雪山同色。刚刚在马车上,她的蛊毒又发作一次,南瑾发现及时,马上给她喂了血,抑制她体内蛊虫,南瑾发现的早,她并未受什么折磨。
倒是南瑾身体就颇吃不消,蛊虫的胃口被他养刁了,血放得越来越多,流苏被迫接受他的灌血,直到南瑾觉得可以了他才收手,血液流失太多,南瑾身体早就抗议,他眉宇间的疲劳也越来越明显。
流苏昨晚并不怎么睡觉,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悄悄地爬起来给南瑾做药膳,逼着他全部灌下去,还准备了路上吃的,他刚放完血,流苏就让他把药膳都吃下,起码能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