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苏夫家未死而二嫁,在圣天犯了死罪,然而,在女儿国,却是无罪,一个女人两个丈夫,那太平常了。
你要是把这事给闹到女儿国去,人家还会笑圣天大惊小怪,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
方流苏若是女儿国之人,他们根本就无法给她定罪!
“你胡说!”萧寒立即反驳,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被风南瑾给气断了,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不一下子说完,偏要到现在才说,“方流苏是锦绣妹妹,这点锦绣可以作证,为了给方流苏脱罪,你什么借口都编得出来?”
南瑾一哼,并不答话,白痴,他风南瑾从不说假话,不信就自便!
皇帝双眸危险地眯起来,“方流苏,风南瑾所说,是否属实?”
流苏心口狂跳,恐怕除了南瑾八风不动外,所有人的神经都拉得紧紧的,她恭谨地应道,“是!”
“我不信!”萧寒厉喝,锦绣有多疼爱方流苏他是知道的,为了方流苏,甚至能放弃自己的幸福,和他闹僵了几年,为了方流苏,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这么疼爱她,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绝不可能!
“风南瑾,说话有凭有据,你说方流苏是女儿国之人,无非是想为她脱罪,她明明就是方家的小女儿,怎么会跑出个女儿国之人来?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皇帝也不信,此种情况之下,所有的猜测都指向风南瑾想为流苏脱罪而编排出来的借口,她要是女儿国之人,还无罪,那岂不是……
皇帝和萧寒一脸黑线,那方流苏岂不是等同于娶了萧绝和风南瑾?
苍天啊,劈死我吧!萧寒哀嚎,怎么会出现这种惨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一点立场都没有,方流苏她爱和谁就和谁,谁也不能有二话。
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是这情况么?太有戏剧性了!
南瑾冷冷一笑,眸光扫过他们两兄弟,淡然道:“要证据,多的是,最简单的一点,让苏苏和方富贵滴血验亲,对了,九王妃不是在皇宫么?让她过来,和苏苏验一验,是不是姐妹,立刻知晓,臣若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
皇帝抿唇,冷喝一声,“来人,去请九王妃!”
外头应了声,领命而去,萧寒神色一紧,慌忙道:“不行,锦绣有孕,不能流血……”
南瑾眸光淡淡地扫向萧寒,那神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似嘲似笑,“王爷,滴血认亲只要一滴血,无需一盆血,死不了人,也伤不了人!”
萧寒一怔,反应过来,气得差点跳过去,狠狠地揍南瑾一顿,他忍这个男人很久了,那张脸,每次露出这种神色就似在说,来吧来吧,快来揍我吧!他的拳头啊,蠢蠢欲动!
锦绣很快就来了,一听滴血验亲,她的脸色就白了几分,“苏苏?怎么会……”
流苏抱歉地看着锦绣,“姐姐,对不起!”
锦绣很快就定下心来,宫女端着水盆过来,姐妹两都站在水盆边,对流苏而言,如果有选择,她怎么也不愿意和锦绣以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当初刚得知这个消息,她已经难过很久,而锦绣……
“苏苏……”锦绣轻声唤着她,“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的妹妹,我最疼爱,最宝贝的妹妹,如果没有血缘关系能让你逃过这场劫难,姐姐希望,我们的血不会相容!”
“姐姐……”流苏诧异地睁眼,锦绣回她一朵美丽的笑容,拿过银针,刺着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入水盆之中。
流苏也刺破手指,滴入一滴血。
萧寒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清澈的水盆里两滴鲜血,在相互碰撞,隔离,即便是摇着水盆,两滴鲜血也不相容。
南瑾心里也有点紧张,如今却微微一笑。
果然不相容!
锦绣流苏看着彼此,沉默不语。
“九王,可看清楚了?”
“就算不是姐妹,也不能代表方流苏是女儿国之人!”萧寒沉声道,他忍!死忍风南瑾,心里暗自念萧绝,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宫女把水盆端给皇帝看,他看了一眼,挥手让她下去,滴血一事有了结果,流苏锦绣不是姐妹。
南瑾的淡然地道:“二十年前,有一艘船在漠北海上发生一次海难,那次能活下来的人并不多,而苏苏的母亲恰好是一位幸存者,被水流冲散,幸好被方富贵所救,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苏苏。丈夫在海难中死亡,她无依无靠,为了苏苏,嫁给方富贵当妾室。臣以查明,她是女儿国人氏,先不说方富贵不是苏苏生父,即便是苏苏生父,苏苏也不是圣天人氏。在女儿国,女人不管生子生女,户籍都随母亲,苏苏自然也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