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大婚,风家堡自然非常重视,听爹爹说,这次婚礼全程由风海棠cao办,嫁衣是李四娘亲自所绣,可想可知,其重视程度有多高。就嫁衣为例,李四娘出了名的高傲,其一生就绣过两次嫁衣,一次是位当今皇后,一次是为她自己,曾发誓不会再绣第三次嫁衣,这次风海棠软硬兼施才让她破例,这位新嫁娘在他们心目中,非比寻常啊!”谢君流笑笑道,这件事早就流传开来,谁都好奇风南瑾娶得到底是谁家千金,可惜,消息已经被冰月宫封锁,外人根本就打探不到,风南瑾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锦绣大奇,诧异地睁大眼睛,“是神绣李四娘吗?”
谢君流幽默反问,“凤城还有第二个李四娘吗?”
萧寒哈哈大笑,锦绣感慨,也被勾起好奇之心,她曾经想要买一幅李四娘亲手所绣的丝巾都费尽心思而不得,风南瑾好大的面子,能让她亲手为他的新娘做嫁衣。
“风南瑾虽被称为地下君王,为人一直低调,没想到这个婚礼办得如此高调,难得,这位新娘得到的待遇简直和当今皇后无异,风南瑾是想要借此说明他地下君王的身份么?”萧寒邪魅的大眸掠过一抹狠绝和沉思,若是有此心思,萧家绝不容风家堡。
谢君流摇头,轻笑道:“寒,你想太多了,南瑾不是这种人,他大婚本来就是件大事,想要低调也不行,打个喷嚏,天下都要动一动,成亲这么大的事,能不轰动么?他若是存心想要高调,这次所邀请的就不单单是风家的世交和他的好友。”
“哼,就是说,有的人就是小心眼,收服不了风家堡就想找到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家扣上,卑鄙!”锦绣冷冷地看了萧寒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家的人在想什么。
萧寒作势要打她,锦绣冷冷瞪过去,男子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孬种地求饶,“那我是小人之心,行了么?”
谢君流一笑,萧寒突然有了兴趣,问道:“新娘是谁?”
谢君流摇摇头,新娘的身份是秘密,谁也不知道,倏然像是想起什么,淡笑道:“今天送礼的时候,听风夫人喊过,好似叫苏苏,至于真实的身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锦绣端着酒杯的手一抖,翦眸一暗,沉默不语,苏苏……她的苏苏……
萧寒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而锦绣却仰首看着麒麟山上的烟花,她的苏苏已经死了,一整天下来,几乎都有人都在谈论风家堡堡主对少夫人多重视的话题,她的苏苏,怎么就没有那么幸运呢?
同名不同命,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吧!她可怜的妹妹,连人家一分的幸福都没有。
“君流,那风南瑾到底是何方神圣,问你这么多次也不肯回答,到底忌讳什么?”萧寒不满地看着好友。打听风南瑾的事,天下第一大堡,又是掌控天下航运的人,朝中的人都拿他无可奈何,萧寒真的很好奇,他是谁?
萧家早就想要收服风家堡了,这样的人才若是为己所用,如虎添翼,可惜他和萧绝都亲自登门拜访过好几次,连风家堡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碰了几次钉子,他心里正冒火着呢,一想起过去受的气,那个叫郁闷。
世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让你看得到,而摸不到;让你摸得到,又让你吃不到;让你吃得到,有让你咽不下。
朝廷对风家堡就是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郁闷了。
若是能趁机收服风家堡,那是大功一件,可惜,连风南瑾的面都不曾见到,而问谢君流,他也是三缄其口,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谢君流淡淡一笑,婉转道:“寒,你可是答应了我,只是去见见,可别动其他的心思,特别是南瑾的婚礼。南瑾孤寂多年,难得他会喜欢一个人,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他因为别的什么事影响他的心情。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你不安分,朋友就没得做了,而且,若是惹了南瑾,他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
萧寒吹了一声口哨,抱着胸,凉凉地道:“若不是人家明天结婚,我都以为你和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呢,这么护着,他是女人啊?”
谢君流眼光一沉,尔雅的脸飘过掠过不悦,萧寒举手,“当我没说过,我保证,只是带锦绣去看看热闹,所以,谢大少爷,收起你的鬼面孔。”
谢君流摇头,他和南瑾认识多年,交情如铁,十分维护这个朋友,即使萧寒也是他的好友,他也不允许有人说他的不是。
“知道就好,至于南瑾,你明天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