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悠然!你给我回来!”齐亦北几欲吐血,从c黄上下来却有些脚软,小安子从门口探进头来,“殿下有事吩咐?”神色中带着不解,怎么喊着自己的名字叫“回来”呢?
齐亦北摆摆手,颓然地坐到椅上,难道他要顶着一个妇女的身子过上个三五年再说?苍天呐……
再说傅悠然从寝殿中跑出来,直接冲进育婴房里——她儿子就在众多宫人和奶娘的簇拥下住在那里。
别看咱儿子岁数不大,却有着十足的皇室派头,看谁不顺眼就朝着谁干嗷一通,非得吓得那人跪地求饶才肯罢休,虽然有点摆谱的嫌疑,但谁让咱是两国合作的产物呢?架子大一点也是应该的。
摒退了屋里的人,傅悠然半跪在摇篮前,伸出食指逗弄儿子胖胖的小脸,滑溜溜白嫩嫩,真叫人爱不释手。
“宝儿,宝儿……”叫了两声,臭小子根本不理她,大眼睛转来转去,两片睫毛忽扇忽扇的,像两把小扇子。
“看这是什么。”傅悠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成功地吸引了臭小子的注意。
“爱财如命,跟我一个德性。”傅悠然嘟囔了一句,把瓶子塞进儿子胖嘟嘟的小手中,“拿好了,这里可是宝贝,你玄大叔就是玄,早知道你老爹老娘有需要,送来这个东西,不过你可千万别跟你老爹说,他要是知道我有这个东西不拿出来,该打我PP了……”
她在这边嘀咕了半天,她儿子就盯着她,眼睛里装满好奇,好像在说:你不就是我老爹么?
傅悠然很想解释,但又觉得跟一个刚满两个月的婴儿解释这种事是一种很傻的行为,遂做罢。
正当她逗儿子的时候,殿门被人从外推开,“傅悠然”——当然,里边是老齐的瓤子,他一脸急色地跑进来,“大楚送来国书,厉泽重病不治身亡,叫咱们赶快回去。”
厉泽这老头竟然死了?死得可真是时候,计算着时日来的吧?就等坐完月子死。
不管怎么说吧,这老头儿倒也可爱,他死了傅悠然也挺伤心,况且大楚不能没有人把持朝政,于是立刻启程,回楚!
回是回去了,可是……
可是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咻——”的一声,三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其间成平女皇领导有方,大楚国泰民安,小太子茁壮成长,国邻关系友好,风调雨顺,无灾无难。
成平四年,楚国。
“悠然,我们得回去。”
傅悠然打着哈欠摆摆手,“要回你自己回,我可受够那帮老头子了。”
“他们也是为国忧心。”
“是啊,都是忠臣。”傅悠然支起身子,一脸愤然,“但也不用当着天罗使者的面有意见分歧、大打出手啊,还有吐口水的,我这个女皇的脸面都让他们丢尽了!”
齐亦北带住缰绳,掀开车帘探头进来道:“这就是他们的真性子,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要天国罗的贡品?”
傅悠然干笑两声,“还是免了,上一批‘十八罗汉’我都顶不住,这回又来一批什么‘二十八星宿’,这么多人,光吃大米饭就能把我吃穷。”
“所以!”齐亦北满意地笑笑,缩回身子去继续赶路。
傅悠然蹭到副驾使的位置坐稳,瞄着齐亦北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是几年前,他们一定全体同意接收这批贡品的,短短三年时间,倒有一大半支持你的‘一夫终身制’了。”
齐亦北露齿一笑,简直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没办法,谁让我太优秀了,连老头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傅悠然做势呕了一下,以示心中的鄙视程度,齐亦北却大为紧张,“你没事吧?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
傅悠然摸摸肚子,“没有,这个比宝儿乖得多,从不折腾我。”
齐亦北摸摸她的脸蛋,皱着眉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安心养胎才对,偏要长途跋涉。”
“我就要!”傅悠然哼了一声,“宝儿都让给他们了,还想怎么样?二宝就带到大晋去,让他爷爷教他。”
“你起名字倒简单。”齐亦北笑道:“宝儿早就有了大名了,还天天宝儿宝儿的,他不喜欢,有损他太子的威名。”
“我管他喜不喜欢!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他的名字我才不喜欢,什么傅贞子,一想起他的名字我身上就凉飕飕的。”
齐亦北失笑,“这可是排族谱排下来的,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