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悠然虽然从小混在男人堆中,也观看过安阳的花魁大赛的现场版,但像今日这般享受温声软语,还是头一遭。正想答应,身旁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她不看跳舞。”话音未落,傅悠然便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火速离开拉皮条现场。
傅悠然不满的扭了扭身子,“反正也没找到燕翩纤,就先去别家见识见识。”
“见识?”齐亦北哼了一声,“你知道她要对你做什么?”
傅悠然一副“我是老手”的模样,“唰”的展开折扇摇了摇,“进青楼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哈!”齐亦北的脸藏在薄纱后,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你倒是得有那个功能!”
傅悠然扁扁嘴,“龌龊!”
齐亦北正想回嘴,眼角瞥到一个门脸,停下脚步,拉住傅悠然,“到了。”
傅悠然抬头一看,没挂红灯笼,也不像别家青楼一样派姑娘老鸨子出来拉客,只站着几个黑衣黑帽的护院式人物。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边刻着一幅对联:似雨沾轻翅,飞燕舞翩纤。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燕翩纤”三个大字,两边刻以飞燕衔柳的精美图案,整个门脸显得清雅别致,与众不同。
“的确不太一样。”傅悠然一边赞叹,一边迫不及待的上了台阶。没走两步,便被其中一个护院拦住,“这位公子,第一次来燕翩纤?”
“是啊,怎么?不让进?”
那护院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们燕翩纤多了一家旁人没有的规矩,公子请看。”他顺手一指,门边立着一个牌子,“十两入场”。
傅悠然看了半天,这时一个华服公子从她身边经过,走到门口处一个小小的帐桌前,摸出一张银票交给帐桌后的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验了验银票,从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支花签,双手递到那公子手上,那公子眉开眼笑的捧着花签进了大门,逍遥去了。
“入场就要钱?”傅悠然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这买卖好,比当山贼还有赚头。
“正是。”
“你们不如去抢!”傅悠然恨恨的想要调头,却又舍不得,挨到那护院身边小声道:“能不能便宜点?”
那护院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是燕翩纤的规矩,小人不敢做主。”
“打个八折吧!”傅悠然用手比出“八”的姿势,低声道:“头一回来,给点优惠,才能拉住回头客。”
那护院还要拒绝,就听得门口处传来齐亦北的声音,“别给我丢脸,快进来。”
傅悠然看着他手中的两支花签,大为心痛地道:“你花二十两就买了这两根东西!”
齐亦北懒得理她,拉着她进了门。进了门才知道,那两支花签就相当于两张通行证,当即有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上前,领着他们进了大堂,安排到一张桌子坐下,又拿过些酒水小点,才道:“两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傅悠然摸摸那姑娘的手,“姐姐,我们是头一回来。”
“公子来得倒是时候。”那姑娘笑笑,将手拢在袖中,“我只是引路的婢子,公子若没有相熟的姑娘,不如先听听弹唱,等到午时寻芳谱,公子自可找到喜欢的姑娘。”
“寻芳谱?”
那婢子抿嘴一笑,“寻芳谱是燕翩纤历来的规矩,每隔十日举办一次,入了寻芳谱的姑娘要在台上献艺,哪位公子喜欢便可出价,价高者得。不过得是得了,却不可勉强姑娘,能不能入得香帐,还得看公子的本事了。”
傅悠然听得瞠目结舌,哦,花了钱还不行,还得看姑娘的心情?这也太会赚了吧?“你们这的姑娘金贵到哪?这么傲气。”
“公子当真没听过燕翩纤的琴棋舞酒四大花魁?”
傅悠然看看齐亦北,又呆呆的摇摇头,那婢子笑道:“那公子今日可得开开眼界了,这四位姑娘名冠京城,所谓的寻芳谱,正是为这四位姑娘创办的。”
傅悠然的好奇心被勾到极致,在那名婢女退下后,她激动的抓住从刚刚起便一言不发的齐亦北,“别装酷了,快给我说说,这四大花魁的事。”
“我怎么知道。”知道,他也不说,齐亦北看着傅悠然嘱咐道:“一会的寻芳谱,你老老实实的看热闹,不准竞标!”
“我又没有钱,疯了才去竞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