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忍无可忍和他们动起手来,把他们的人狠狠揍了一顿,那几位御林军也是有身手的,冰月也吃了一些暗亏,最后还是把几位御林军打趴下了。然后迎来了巨大的风暴,整个家里几乎被人砸了一团,跌跌撞撞间,一名御林军挥着刀鞘就要打拦着他们的几位女人,首当其冲就是楼嫣然。
令云不悔意外的是,李侧妃和玉侧妃同时扑上去挡住,保护着楼嫣然,官兵们闹了一通悻悻离开,云不悔严令冰月不准再和他们动手,冰月知道犯了错,不敢顶嘴。
李侧妃和玉侧妃都是为了嫣然肚子里的孩子,王府眼看是破败了,皇上不肯放过程家几位公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若是都被抓了,楼嫣然肚子里这位是王府仅剩的香火。
……
日子艰难地过着,王爷被押解回京,程佑天和程穆东就这么藏着,程慕白不知所踪,王府人心惶惶,值得庆幸的是,谢公公押着王爷回京后,知府大人没有派人再那么紧的盯着她们,守了十余天,没见到程佑天和程穆东,知府就撤了人。
快半个月了,她们终于见到程佑天和程穆东。
这是这段时间来,王府最大的乐事,楼嫣然抱着程佑天默默地哭泣,玉侧妃抱着程穆东心有戚戚焉,感激上苍,王妃和云不悔都想到程慕白。
他到底去了哪儿?
一封书信都没有,家里发生这么大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程佑天和程穆东大概了解家中的一些情况,程佑天对云侧妃离开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和羞愤,王妃宽慰几句,程佑天的脸色越发难看,程穆东说,“大哥,这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上京!”程佑天沉声说,他担忧地看着楼嫣然,云不悔明白,若非为了见楼嫣然最后一面,他早就随着御林军上京,他放不下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楼嫣然着急地拉着他,“佑天,不要去,危险……”
程佑天说,“我有分寸,你在家里等我,我发誓,在孩子生下来前,我一定回来。”
楼嫣然的泪水夺眶而出,程穆东和程佑天一个意思,玉侧妃没有多加阻拦,云不悔灵光一闪,想到程慕白,他一定是上京了。
他知道家里她一定能照顾好,所以他一定上京了。
他竟然没见她最后一面就这么走了,万一……云不悔心里一咯噔,如被针扎似的难受,紧张得直冒冷汗。
王妃同意他们上京,若非身体不允许,她也想随着他们一起去,楼嫣然万般不舍,最后也没有再求他留下来,程佑天对云不悔说,“嫣然就拜托你了。”
云不悔蹙眉,看向不远处的楼嫣然,她正悲伤地看着他们,她不知道楼嫣然有没有误会什么,可她清楚,程佑天有有托孤的意思。
她点头,沉声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程佑天不再说,转身回到楼嫣然身边,扶着她去内室休息。这是破旧院子里最安静的一个夜晚,每个人心事重重,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天还没亮,程佑天和程穆东就走了。
楼嫣然和云不悔送他们到门口,云不悔说,“如果遇上慕白,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
程佑天和程穆东点头,翻身上马,一抽马鞭,两匹骏马如脱了缰,飞奔而去,扬起尘土,迷蒙了女人们的眼睛。
……
又过一个多月,已进入秋末。
南国风声鹤唳,大批富商从京城迁移到凤城,沿途也看见不少逃难的人,一脸风霜。京城变了天,赵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几乎控制整个南国,没有任何消息走漏,可京城已是腥风血雨。几位外姓王爷不甘示弱,纷纷以兵权和争权相逼,赵王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同时,又要铲除异己。天牢已添无数亡魂,朝中选错了阵营的王孙子弟,富人高官纷纷遭殃,京城的繁华之下是一片猩红鲜血,染了满城树叶。
谁都知道,变天了。
南国已不再是程家的天下。
王爷进京后,一点消息都没有,程佑天和程穆东也没有传回一点消息,程慕白更是没有任何消息。
十月底,圣旨下,为了庆祝万圣节,召各位郡王回京共庆万圣节。
云不悔虽不懂政治,却也很明白,这是一道陷阱。
南国有四郡,西郡荒凉,东郡富贵,南郡安居乐业,北郡兵强马壮。四郡郡王拥兵各十万,抵三名外姓王爷拥兵之数,整个南国90万兵马四郡占了一半。
赵王下这道圣旨,无非是想削去四郡郡王的勤王之心,把他们禁锢在京城,同样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赵王逼着皇上下圣旨的同时也密函一封送到各位郡王手上,不管是谁当皇帝,四郡都是以郡王为尊,所以他恳请几位郡王能忍一时之气,他日定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