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悔垂眸,唇角微微扬起,“父王若真要说赏赐,那不悔便大胆了。不悔眼下什么都不缺,唯独母亲病重,已半月有余,不见好转,不悔日日伺候见母亲病痛,十分怜惜心疼,父王可否多去看望母亲,宽慰母亲病重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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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敢不敢当的,要什么直说无妨,父王一定满足你。”王爷大笑说,他也没看错云不悔,有秀玉的能干。
云不悔垂眸,唇角微微扬起,“父王若真要说赏赐,那不悔便大胆了。不悔眼下什么都不缺,唯独母亲病重,已半月有余,不见好转,不悔日日伺候见母亲病痛,十分怜惜心疼,父王可否多去看望母亲,怜惜母亲病重愁苦。”
王爷一怔,没想到云不悔如此说,他待王妃日渐冷淡是事实,其中有诸多原因,曾几何时,他和她也曾恩爱过,然而……王爷轻叹。
云不悔见他微有动容,真诚说,“父王,不悔已嫁给世子为妻,幸得世子怜爱,事事关心照顾。凤城皆说世子宠妻,是不悔之幸,不悔相信,父王和母亲也有过年少恩爱的时光,那应该是父王一生很美的一段时光,少年夫妻,恩爱白头,多少女人求这样的心愿,又有多少人能够得偿所愿。母亲是父王的结发妻子,父王,不悔相信,您对母亲,尚有恩情,如今母亲病重,不管父王对母亲有多少误解也该放下,怜惜母亲重病,哪怕陪她吃一顿饭也是好的。不悔病重,世子亲自端茶送水喂药,体贴入微,可母亲呢?她等您一句问候便等得心酸。”
“不悔,那日她罚你跪在烈日下,你不怪她?”
不悔摇头,淡淡笑道,“岂会呢,不悔照顾世子不够稳妥,母亲是爱子心切,并非特意为难不悔,虽说母亲严厉,可不悔进府来,母亲从未刁难,不悔主事,诸事不明,请教母亲,她在病中也悉心教导,嘱咐不悔好好主事,别辜负父王和世子的信任。”
王爷神色微微有些恍惚起来,云不悔趁热打铁,“主事后,不悔才知道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家要费多少心力,母亲这么多年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为父王打理这个家,单是这份恩情,父王都不感动么?”
“……我知道了!”王爷说道,云不悔福了福身子,她见王爷神色仿佛回到记忆中,眸色绵长深沉晦涩,她不敢打扰,起身告辞。
灵溪和冰月都担惊受怕极了,府中极少有人这么对王爷说话,灵溪说,“世子妃,您好大的胆子,真不怕王爷怪罪么?”
云不悔浅笑反问,“母亲病重,当儿媳的请求父王去看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他若是愿意,那是最好,若是不愿,那也无妨,勉强不了。”
感情谁也勉强不了,王爷专宠云侧妃,其中缘由不悔清楚,她不知道王爷待王妃如此冷淡是为何哪般,可结发之妻不可抛,爱情不在恩情在,王妃一心一意爱着他,他定然也能感受到。
两人之间拧着,总要有人推动。
若是能亲近,对东苑自是好的,最要紧的是,王妃会开心一点,云不悔已下定决心,王府今后便是她的归宿,她要好好待王妃,如亲娘一般,孝顺侍奉,如她所愿,讨她欢心。
前半辈子已苦够了,后半辈子也该享福了。
最怕郎心似铁。
她带着灵溪和冰月去给王妃请安,王妃在午睡,不悔也不打扰,让菊青不要通传,她带着灵溪和冰月回去,灵心在伺候程慕白看书。
看书和下棋是程慕白最大的兴趣,平日最常见他看书,皓月居静悄悄的,并无声息。
她一回来,灵心便奉上清茶,程慕白把书籍放下,轻笑问,“父王找你做甚?”
“夸我治家有道,说要赏赐呢。”云不悔俏皮地眨眨眼睛,轻灵动人,程慕白微微一笑,眉梢一挑,“要了什么赏赐?”
“赏赐是要了,不知道父王肯不肯给。”
程慕白微微垂眉,轻笑说道,“你所求,父王定然会给。”
……
云不悔进去小睡,醒来已是下午,冰月进来,神色兴奋,“小姐,王爷去王妃房里了,听说留了一个时辰,现在还陪着王妃用茶。”
“果真么?”
冰月点头,连连应是,云不悔睡前便让冰月和灵溪注意王妃处的动静,一醒来便听到这好消息,她心中自是欢喜,母亲定然很开心吧。
程慕白进来,深深地睨着她,云不悔刚醒,长发如瀑披在身后,银白长衫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天气微热,她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覆在粉白的肌肤上,肌肤白皙,两颊桃花,如一朵春睡海棠,甚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