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你是上清门大侠,我一向高看你,你这人情么,自然也值钱的很,既然这么着,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了,你这人情么,也就那么回事,这人情就那么回事么,这人,自然吧,也就……那么回事,唉,看来我还得费心多给你找点活干,才能抵得出那一千两黄金,这人不值钱,只好多干活,没法子啊!”李小幺摇头叹息不已,魏水生一口茶呛进喉咙,一边闷声咳着,一边看看李小幺,又看看吕丰,算了,他还是别说话了,吕丰也是个滑头爱惹事挑事的主儿,有小幺压着,也太平些。
李宗贵笑得说不出话,伸手拍着吕丰,以表达自己那份深切的同情,吕丰怒目而视着李小幺,错着牙恨恨的说道:“不换了,就这个!我看你这样的丫头以后谁敢娶?!让你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有哥哥有嫁妆,往后买几个回来好了,不过象你这种成事不足的就算了,中看不中用!”李小幺上下瞄着吕丰,撇着嘴说道,魏水生这回真咳起来了,抬手重重拍了下李小幺的头训斥道:“这说的什么话?!你这,这!”魏水生说不下去了,转头看着已经笑倒在c黄上的李宗贵,皱起了眉头:“别笑了,明天你去找家书肆,买几本女四书、女论女书回来给小幺学!”
吕丰看着闷声不响的李小幺,想出言讥笑两句,可一想自己刚接的活,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还有求着这丫头处,算了,忍一忍,先忍一会儿。
“小五,你说的这个,你说,到哪里打听最方便?”吕丰看着李小幺,客气的问道,李小幺瞄着他,答的倒也认真:“这事,知道的最清楚的,不过四个人,北平国那个梁先生和他们二皇子,吴国的方大人和林丞相,他们四个,随便问谁都成。”
吕丰被李小幺的话堵的胸口痛,闷的说不出话来,魏水生帮吕丰说起话来:“小幺,你若有法子,就提点提点他,别难为他了。”
李小幺转头看着吕丰:“水生哥替你说话了,好吧,你给我倒杯茶就行。”
吕丰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倒了杯茶递给李小幺,李小幺接过茶喝了几口,看着吕丰说道:“方大人和人家谈妥了,林丞相才来,来做什么的?这种事,必有文书,林丞相来,就是来画个名字的。”
吕丰跳了起来,点着李小幺,又回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他竟然没想到,这有什么难的?夜里摸进林丞相的营帐,翻出来看看不就成了?!都是让这小丫头给绕晕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丰就启程往南边追林丞相的队伍去了,李小幺和魏水生、李宗贵在唐县逛了一天,郑城不能再进了,离笔架山最近的,就是这唐县了,往后买粮买布买油盐酱醋,打听个消息什么的,都得到这唐县了,三个人细细看了一天,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启程赶回笔架山。
隔天,吕丰就赶了回来,吴国和北平国的协议倒简单,没几条,郑城交还吴国,允北平国借道郑城一年,一年里吴国每月供北平军军粮三万担,每月初一在郑城北门外交割。
李小幺听的愕然不已,看来北平国是想借道郑城,两边夹击梁国,这么说北平是一心一意要吞下梁国了,至于吴国出不出兵,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吴国竟然还答应每月供粮!照她的盘算,别说供粮,就是跟北平国大要一笔买路钱,只怕他们都得答应!这会儿,北平国必定不能跟吴国再交恶,这帮混帐,又做了笔亏本生意!
这些都跟笔架山无关,李小幺转了一下念,也就抛之脑后了,这每月供粮三万担,这粮从哪里调?现在这会儿可是冬天,这是北地,一年一熟,到明年麦收,还有小半年呢,看来粮价要涨!
李宗梁和魏水生几个和李小幺想的一样,这一个月三万担不是小数目,南边又在和南越打仗,池州一带成了战场,这收成上就不能指望了,太平府去年旱的厉害,这多出来的钱粮,自然都是从百姓身上压出来,李宗梁急忙安排人往郑城、唐县两处买粮,山上的粮食也不多。
可到底他们知道的晚了,郑城不提了,严府尹走后,方大人留下来兼了府尹,这城里按人头每天定量供粮,那往日热闹的粮食市干脆关门大吉,唐县还是一样热闹着,可粮价一天一个样,官府出面,唐县有户籍的,按人头,每人每天两斤平价粮限供,旁的,再想多要,只好随行就市。
笔架山上忙了七八天,也没能买回几斤粮食回来,李宗梁只好每天多安排人手进山打猎,腌晒ròu食,多吃ròu少吃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