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无奈摇首:“阿粤,不得欺负公主。”
扶粤探了探香舌:“抱歉,眼睁睁看着好用的梗不捡起来实在可惜。”
“二位。”糙叶,跫音乐低沉,穰常夕牵马返回,向二人微揖,“多谢。”
扶襄回礼:“晚来一步,公主受惊了。”
“姐姐……”直到长姐身影出现,犹在马上的二公主方隐约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适才的片刻,她所有心神悉被扶襄出现这件事占据,竟未想到这处异样。
“姐姐居然与扶襄勾结?”她脸儿苍白,唇儿瑟抖,蒙受打击深重,“你……你明知我最恨什么,你还与这样的人合谋算计我……你算什么姐姐?”
穰常夕面色淡泊,道:“如果你今日什么也不做,姐姐我什么也不会做。可是,你已经是被嵇释cao控的傀儡,必定是要做的。”
“我被嵇释cao控,你又被谁cao控?连左丘无俦都栽在这女人手中,你还敢引狼入室?你是想把阙国拱手让给她了是不是?”穰亘夕含泪高斥。
还真是义正言辞的指控啊。穰常夕静静望着扭曲了眉眼鼻唇的妹子:“是谁想引狼入室?这围场内外是你的旧部,但东疆边境的五千人,却是嵇释的人马,控制了我之后,就是放这五千人进来,进占王都,屠戮朝中拥我臣众,可对?”
“错了,错了,大公主。”扶粤悠然接口,“伏在边境的并非五千,而是一万人,且隶属于嵇释的嫡系人马,本事打算神鬼不知地入侵贵国,如今与贵国的军队战斗正酣。当然,应大公主之邀,我方已遣队增援。”
扶襄、一一0、一朝相见不相识(下)
周遭林内的打斗及惨呼声充耳不绝,且越来越清晰。
这般的形势骤转,立场倒换,使人接受不能呐。瞬时,穰亘夕珠泪源源滚落,泣不成声:“姐姐竟然与亘夕最憎恨的人联手欺负亘夕你对不起我!”
“你这女人还真是……”扶粤听得实在奇怪,扬眉欲作抢白。
“算了。”走近来的扶襄摆手阻止,“剩下的时间是大公主处理家事的时间,我们外人不好cha手,走罢。”
穰亘夕厉声:“扶襄你站住!”
扶襄回身:“有何指教?”
于是,两人第一次四目相接。
“你、你就是扶襄?”二公主居高临下的眼内,轻蔑之意渐盛。
“我就是扶襄。”扶襄勾唇淡哂。
“姿容不过尔尔,竟然,竟然……”
扶襄眸光盈盈,细语娓娓:“一副不过尔尔的姿容,竟然使得左丘无俦神魂颠倒。公主出众之姿,却教左丘无俦不屑一顾。说来,许是左丘无俦的眼力不济,公主不应将怨恨算到扶襄头上。”
穰亘夕脸色激变,戾气外扬,一鞭抽了下去:“你这贱婢出身的贱人,敢在本公主面前嚣张!”
“够了你!”鞭梢落在了大公主的左手,贯力一扯将前者拉落尘埃,右手内的剑锋抵其喉咙,“无论是作为阙国的公主,还是我穰常夕的妹妹,你都足够让我无地自容!”
别人家法施治中,扶襄毫无旁观的兴趣,转身移步。
“难得的机会,怎么不让我好好教训她一通?”扶粤扼腕不已,“那人可是好几回都要杀死阿襄的!”
“果然是如此没错。”
“什么?”
“这位二公主逻辑混乱,认识偏执的程度独一无二。”
“同感,那人对人对已的标准着实差异到可笑。”明明是自己下一步动了杀机,却还能以一张无以复加的委屈泪颜自控姐姐的背叛。明明与左丘无俦从无瓜葛,却一直以辜负者的立场定位自己所受的伤害。这自导自演沉溺的神通,真可谓奇葩一朵,引人咋舌兴叹。
扶襄语含惋惜道:“阙国一定会断送在她的手中。”
“唉?”扶粤不解,“这场阴谋依然破产不是么?而且阙国大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今后也不可能再由她扑腾。”
“那位看淡了爱情的大公主,极是重亲情,这一回必定也会如上次那般饶过二公主一命,这一命便是一个祸根。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罢?换了我,也永远不可能对你或者阿宁出手。”
“什么啊?”扶粤顿足大呼,“那怎么能相提并论?那个阿宁姑且不说,本姑娘可是天下地下独一份的可爱,岂是那个花痴公主能比的?”
扶襄抿唇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