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得好,朕正在宣你,过来。”依然是食指勾勾,嘴噙魅笑。
“是,王上!”珍妃惊喜万状,迫不及扑进男人敞开的怀抱。
“爱妃,你真香……”嵇申脸容埋进了女子的苏胸前,脚底移动着,带着苏若无骨的向帘后的寝宫内室退移。
长长的帘幕隔去了一对男女的热情勃发,挡不住浓重呼吸呻吟。扶粤一弯贝齿紧锁下唇,闪过了东越王贴身太监福全的同情搀扶,蹒跚举步。在她一足抵临殿门前,耳闻得——
“朕何时准你离开?”
她踉呛止步,紧握的拳心内指甲刺透嫩肤,滑出咸腥湿意。
“下一回,粤儿,若你仍然不能让朕知道朕想知道的,朕会邀你参与。”在爱妃香肌上制造香艳的间隙,嵇申道:“现在,退下罢。去做你应该做的!”
她冲出了殿外。
阿襄,你说得对,我为了男人,背叛了你们……是我活该如此,活该如此!一路走去,点点血珠为迹。
二十三、卿为君狂君负卿(下)
“阙国女人,给本太子滚出来!”
太子爷十日禁足方告结束,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便找上门来,踹开阙国会馆,堵在公主寝楼前大骂。
这位太子率领颇众,来势汹汹,以致五名随嫁侍卫不见踪影,两位随嫁嬷嬷不知去向,寝楼门前无一人为公主值守,寝楼门后只有一人与公主相伴。
透过窗棂,穰永夕眸光恨恨盯着窗外恶形恶状的人影,道:“你还说要与他合作么?这么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儿,由他去死!”
扶襄也在看,却看得煞有兴味,“公主忘了外面这个人是你未过门的夫婿了罢?你不与他合作,以后的岁月也须仰仗他来生活。”
公主冷嗤,“凭他这副形状,有没有命登上大位还是未知之数,本公主靠他还不如早早死了省事!”
这厢声音才落,外厢又闻高喝:“阙国女人,快点滚出来向本太子磕头认错,本太子念你无知,饶你这回不死!”
穰永夕脸色气白,霍地抽开门闩,“我看他能把本公主怎样!”
“太子爷。”扶襄先她一步走了出去,弯膝福了福,“奴婢奉公主之命,请太子爷进内小坐。”
沈括下巴蔑抬,道:“你家公主见不得人么?让她出来见本太子!”
“公主有请太子。”
对方回之响声讥笑,“你家公主不知羞的么?公然邀请男子进寝楼,不怕人骂你们阙国女人少廉耻?”
“太子爷乃公主夫婿……”
“闭嘴!”沈括大怒,“本太子几时承认过这门婚事?”
扶襄螓首紧生,“您不认,王上认,公主手中有王上亲赐的信物,是王后……”
“你说阙国女人手里有本太子母后的东西?”
“是王上亲赐……”
太子爷拔脚冲进门内。
扶襄趋身在后,随手关门。有侍卫欲紧跟太子,她凛然道:“未来太子妃的闺房,也是你们能来的么?”
侍卫止步门前,然而,门后并未因此消停。
沈括两眼投出凶狠,如狼似虎般逼视同样面色不善的穰永夕,伸出手,“给本太子交出来!你不配拥有母后的东西。”
“公主不配,太子爷认为谁配呢?”
“你这蠢奴才,主子说话也敢cha嘴,看本太子……你?!”他难以置信,方才动作熟练地踢了过去,却一脚踢空,幸得一手攀住了身侧的桌角,方稳住前栽的躯体。
“你居然敢躲?”
“为什么不敢?”
“你这不像奴才的奴才……”
“太子也不像一国的太子。”
“你竟敢拿你自己与本太子比。”
“为什么不敢?”
“来人……”
“你只有这点本事么?”扶襄挑眉,以眼尾扫觑矮了自己半头的太子,“除了招呼手下帮你,你可有什么其他本事?”
沈括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她食ròu剥髓,挫骨扬灰。
“太子殿下……”听到太子召唤声的侍卫不闻后文,提嗓来问。
“滚!”主子咆哮,奴才哑声。
穰永夕嘲弄掀唇,“一国的太子,做得却是泼皮无赖的事迹,你觉得自己哪里有一国太子应有的担当?”
“你这个阙国女人……”
“至少我是个女人,你现在却连个男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