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猛的站起来:“锦曦么?怎么了?”
“小姐……小姐昏迷不醒!”珍贝说完这句,又大哭起来。
“走!”徐达心中焦急,今日燕王寿辰,锦曦怎么会昏迷不醒?他看了儿子一眼,徐辉祖脸色苍白,也似急得不行。
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徐夫人惊恐成分的拽着他的衣袖。徐达身入万军之中尚镇定自若,当下柔声劝慰道:“夫人,我们先看看再说,曦儿不会有大碍的。”
徐辉祖一瞥父亲,见他步伐稳定,丝毫不见慌乱,心里叹服。不动声色跟着往后院绣楼行去。
锦曦早醒了,就是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动弹不得。她也不急,今天燕王寿辰,如此一来就不用去赴宴了,这个帮她的人是谁呢?
“锦曦啊!”徐夫人一见锦曦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忍不住哭出声来。
徐达心里着急,请来大夫一瞧,道脉象平稳,只是瞧不出原因。
“那娘娘问起该如何是好?”徐夫人愁容满面。
“儿子有个主意,你们看!”徐辉祖拿出锦曦为珍贝画的像,得意地说道,“儿子猜皇后娘娘必是暗中观察前往的闺秀,并不会叫到身前询问。珍贝代锦曦出席,必定可以瞒天过海。”
徐达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若娘娘要近看,夫人便道锦曦身染沉疴,携了义女前来便是,若不问及,就不必说了。”
徐夫人赶紧应下。
徐达目光有意无意从儿子身上掠过,什么话也没说,与夫人并肩而出。
锦曦听得分明,她瞧不见大哥的神情,却从父亲言语得知情况,心想,不去总比去的好。转眼间人已走空,屋子里安静下来。她默默地想,什么时候才能动弹呢。
时过午时,她感觉身体有了变化,手指一动,慢慢地睁开眼睛。
锦曦动动手脚,恢复了灵活。今日燕王府又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她好奇的很,反正不去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目光落在素翠红轮莲瓣兰上,想起与李景隆必定会去赴宴,他若瞧到的是珍贝会是什么神情呢?锦曦呵呵笑了。
想起府里无人,锦曦百无聊赖,翻出男装迅速穿好,闪身就要出门。
一个身影站在回廊里挡住了去路。“身着男装,要去哪儿呢?锦曦!”
锦曦嘴张得老大:“大,大哥……你不是,不是……”
“不是该在燕王府宴席上,对吗?”徐辉祖接口问道。
“我,我睡了一晚,身子僵得很,想,想出去走走。”锦曦被大哥撞破,想起父亲曾应允她可以随意出府,大着胆子道。
徐辉祖瞧着她,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你还是别出府的好,今日燕王寿辰,爹娘冒了危险带珍贝前去,你总得替爹娘想想才是。”
“是,大哥。”锦曦有些惭愧,竟忘了这档子事,转身便要回绣楼。
“还有,以后也不要再与李景隆往来,那般浮浪之人胸无大志,且风流成性,大哥是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的。”
“大哥,你胡说什么?”锦曦红着脸跺脚。
徐辉祖刻意留在府中,就为了断绝锦曦之念,他淡淡地说道:“难道那盆兰花不是他送的么?”他负手望着花园翠色,叹息着说,“锦曦,听大哥一句,昨晚是大哥对你下了迷药,想让你避开燕王寿宴,可是,大哥却绝对不许你行差踏错!大哥一定护你一生,绝对不要你与李景隆那种人在一起!”
“大哥!我不过是……”
“你不用再多言,我了解李景隆比你多得多,大哥,绝不允许!”徐辉祖脸上显露出坚毅之色。
锦曦心想,你真的了解李景隆?你可知道他不仅会武且在他府中兰园时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什么浮浪之人胸无大志,必是他的假象!想着嘴边便浮起了丝讥讽来。
徐辉祖瞧了个正着,着急地握住她双肩,手隐隐用力,抓得锦曦呼痛也不见放松一点:“他成日混迹烟花柳巷,南京城谁人不知?还记得祠堂里大哥怎么对你说的吗?若不能有益于家族,便是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好,你怎么能对他这样的人动心?”
“我没有,他,他也不是!”锦曦涨红了脸分辩。
“锦曦,你听大哥一言,你想想,如若你与李景隆情愫更深,如若皇后订下的燕王妃是你,你又如何处理?抗旨吗?”
锦曦大震,突然想到如若朱棣知道谢非兰是自己,绝对不会选自己为妃,她后退着,喃喃道:“我要去燕王寿宴!大哥,燕王绝不会选中我,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