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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183)

然后是炽热浓烈的索取,像秋天染成艳红的黄卢叶不顾留住原本的绿意,一簇簇肆意尽情挥燃属于自己的颜色。

不在乎常青,不在乎永远。只要这一瞬间的释放。

锦曦重重倒在才拢好码成堆的衣衫上,触手柔软的丝绸料子带着丝沁凉让□在外的肌肤激起微麻的感觉。

身体的火热与空气的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朱棣给她的感觉。背部的凉意让她弓起身去接受他的温暖,随之而来的热度又让她无力地倒下,感觉那丝凉意带来的刺激快感。

朱棣忘乎所以的狂热和不厌其烦的温存引诱让锦曦忍无可忍地溢出呻吟。忍不住轻摇动腰肢想摆脱,又贴得更近。

这一刻,她想与他一起,分分秒秒再不分离。他的血与她的溶合在一起,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朱棣似乎知道她所有感觉,一遍又一遍,让她从喘息平复再到疯狂之颠。

锦曦慢慢迷糊起来,弱弱的蜷在他怀中,双腿因为过度用力还在微微颤抖。她闭着眼呢喃:“听说死囚在临刑前会吃点饱饭。”

“嗯?”

“会踏实地走向死亡。”

朱棣喷笑,搂着锦曦的身躯笑得停不住抖动:“天下间怕没有女子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我的王妃!”

“我是说,带着我的气息,你会记得回家的路。”锦曦困得睁不开眼,又舍不得睡,强撑着想和朱棣多说会儿话。

朱棣轻叹一声:“我会回来。好好睡。”

“你的行装!”锦曦推开朱棣欲起身。

他一把撑住她,拉过被子小心给她盖好,戏谑道:“还有精神收拾行装?”

锦曦往被子里一缩,黑凤翎般的长睫动了动,老老实实地睡了。

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悠长平稳。朱棣这才不舍的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轻手轻脚下了c黄动手把散的衣衫整理好。

本来是可以明早让三保来做的。想起锦曦坚持自己为他收拾,她说过,要带着她的气息。朱棣认真收拾起来。

几乎没阖过眼,他睁眼看了锦曦一晚,想了一晚的心事,想了一晚的她。

寅时三刻他就起了。锦曦惊觉一动,朱棣已盖住她的眼睛:“睡,不准起来!”

锦曦没有再起。听到悉悉梭梭穿衣服的声音,洗脸的声音,靴子踩在地上慢慢移向殿门口的声音,终于,消失。

她再也睡不着,披上衣衫起了c黄。

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锦曦倚在门口,远远的瞧见一点灯笼的影子消失在黑夜中。她的她的眼泪忍不住流泻一脸。

原来,是这般的不舍。

原来,从现在就已生相思。

朱棣站在南京城外,心里感叹。两年多而己,为何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吩咐道:“换孝服,进皇城!”

皇后崩。洪武帝恸哭,下旨葬孝陵,谥曰孝慈皇后。

朱棣依礼戴孝。

然而两月过去,皇后葬礼已毕。洪武帝却迟迟不下旨让朱棣回北平。

朱棣住在皇城内的燕王旧邸度日如年。

此次来北平,他只带了燕卫中的九人,还有侍从三百名。尹白衣燕十七全留在了锦曦身边。如今皇上心情不佳,递折求见也不理不睬。朱棣更不敢明目张胆与百官走动。只嘱了燕三和燕九偷偷去打听消息。

烟雨楼还是老样子。秋天那池碧荷已然枯零。朱棣默默的回想十七岁生辰时皇后来王妃隔了帘子为他选妃的情景。

一晃七年过去。

他无事可做,背负了双手漫步走在荷池边。三保小心的跟在后面。谁都知道皇上不说让燕王回北平,也不说留他的原因,王爷心里肯定烦闷。又不肯四处走动。成天呆在府中看书下棋练枪。

“还记得王妃胁持本王那事吗?”朱棣在水榭前停住了脚。

三保就知道一提王妃王爷就会开心,眉飞色舞地道:“王妃当时太厉害了,三保差点吓着尿裤子!”

“呵呵,三保,你一直很忠心!”朱棣唇边露出了笑容。

他想的却不是锦曦,而是当年在这里为了锦曦与太子周旋。

太子朱标送了很多礼物来,人也未曾露面。燕三探得太子为前来南京奔丧的众兄弟都备了厚礼。

然而秦王,晋王都被准许离开了南京。靖江王朱守谦听说因为在广西无法无天,整得当地起了民怨,被皇上召回拘在原靖江王府内管教。

自己呢?朱棣苦笑,不是在北平成了霸主,激起民愤,而是在北平过得太顺了。所以没有明令,这情形和朱守谦的管教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王爷,燕九有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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