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浅浅地呼出口气,转身下了c黄,过了一会,就听外头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又过片刻,幔帐掀开,探进来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宫装嬷嬷。
“她是我的rǔ母宋嬷嬷。”袁授的声音自幔帐外传来,“你一切听她安排,不用担心。”
顾晚晴看着宋嬷嬷笑了笑,宋嬷嬷坐到c黄上,又把手里拿着的几个小瓶放在c黄上,贴身过来,与顾晚晴低声耳语。
顾晚晴的脸上红了又红,最终点点头,伸手除去自己最后的衣物。
宋嬷嬷先是拔开一个瓶子的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一些在c黄褥上,红红粘粘的,看起来像是血。接着,她又将被子掀开,将瓶子里的东西涂到顾晚晴的大腿内侧,而后又打开另一个瓶子,依着之前的程序再来一次,只是这次瓶子里的东西稀稀白白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顾晚晴的脸已经红得快烧起来了,僵硬着身体任由宋嬷嬷摆布,这个……需要精细到这一步么……她倒是猜得出这东西是代替什么用的,可可可……它不会真的是那个什么吧……
顾晚晴很有心里压力啊“嬷嬷,这……这是什么做的……”
宋嬷嬷了然地笑笑,“放心,是羊rǔ和蛋清,不会有什么岔子的。”说着,她双手用力,在顾晚晴的手腕手臂上捏了几个手印子,最后突地俯下身来,在顾晚晴颈侧狠啾了一口。
顾晚晴惊呼一声,没说有这程序啊,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好在宋嬷嬷一啾即止,没意图继续制造什么“证据”,否则顾晚晴觉得,与其让一个老嬷嬷啾得满身是吻痕,还不如真的和袁授发生点什么,是吧?
做完了一切,宋嬷嬷又在c黄上狠折腾了一通,把c黄上的被褥搅得乱七八糟的,这才微喘着气走了。
顾晚晴听到宋嬷嬷似乎又与袁授交代了一些什么,袁授也低声相应。
难道还有程序?顾晚晴在被子里蜷住身体,双腿间的“证据”越发地有存在感,让她紧张得厉害。
没过一会幔帐掀开,袁授低着头进来,不发一言地钻进被子里躺在顾晚晴身侧,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一件衣物从被子里丢出来落到c黄下。
那是袁授身上最后一件蔽体之物,现在丢了出去,他和顾晚晴就全然祼裎相对了。
顾晚晴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不动,身子躺得溜直。两人在昏暗的空间内沉默良久,他开口道:“那个谁……傅时秋那事……”
顾晚晴自听说傅时秋没死就放了心,现在她紧张得都快忘了这事了,“对啊,那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人是由我的一个心腹,他与傅时秋本就有几分相像,此次行动我让他稍做易容,让他看起来更像。”
顾晚晴怔了下,“你是有意想让你爹以为那是傅时秋?”
袁授微一点头,“如果你们能顺利逃脱自然是好,如果出了意外,他们便会自认是皇上派来的刺客,这样可洗脱我的嫌疑,只是没想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顾晚晴也随之默然。
只是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全都丢了性命。
解释完这件事后,他二人又同时沉默下去,顾晚晴绞尽脑汁地想话题,但脑子里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才让她想到一件事。
“你的伤还没好吗?”刚刚她看到他的肩头还是包扎着。
“快了吧……已经不那么疼了……”
“我给你看看吧。”说着顾晚晴探手过去,指尖触上他结实的胸膛。
袁授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似地猛然坐起,略嫌惊恐地看着她,“不用了”
顾晚晴的眼睛却慢慢睁得溜圆,他身上的被子因坐起而滑落,露出的身体上,一只暗色麒麟正渐渐显现,由手臂延至肩头。
这个纹身是镇北王一脉独有的纹饰,平日里不会显现,显现条件是激动……或者亢奋。
顾晚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缓缓地将被子拉到口鼻之上,露出一双眼睛小心地看着他。
袁授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挫败,一声不吭地又躺回来,躺下的过程中,顾晚晴又不小心瞄到他后背上已完全现出的大片纹案,从那颜色和显现的速度来看,估计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
看他努力装着严肃面无表情的糗样儿,顾晚晴一忍再忍,终是“噗”地一声笑出来。
袁授的伪装迅速消解,苦着脸,手掌覆在自己眼上,一副丢脸到家的样子。